见对方安分了,才开始继续拿勺子一点点给他喂粥。
“娘娘,襄嫔娘娘来了。”
苏南初一愣,随即让人进来。
倒也没什么别的事,就是说起来要搬宫,她想跟潘贵人在一起,另外尤其不想跟华妃,还有那几个大嘴巴爱嚷嚷的人在一起。
让苏南初把那些爱挑刺的都安排到一起,瞧瞧她们凑一窝能不能把屋顶给掀了。
襄嫔边说边抱怨着,最后也说到了沈璟之。
迟疑的支支吾吾安慰了她几句。
可是苏南初分明看清她的眼睛也红肿着。
在这个后宫里,所有女人唯一能接触到的男人便是沈璟之,再加上,沈璟之样貌身材也不差,地位也出众,哪怕谈不上爱,朝夕相处许也会多上几分情义。
哪怕是惜才共情呢。
说不出来什么打破气氛的话,苏南初只好把话题扯到孩子上,把安安扔过去。
安安脸皮比较厚,啥也不知道,不知者无畏,有时候也更能活跃气氛。
闹腾到晚上的时候,宫灯点燃,澹北赤黛刚准备回去。
突然听见有什么人大半夜冲了进来。
两个人连忙跑出去瞧,外边飘起来细微的雪丝。
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。
一个裹着披风的身影冲过来跪在了地上。
李德也在,裴勇也在。
而地上跪着的人影,苏南初看清之后瞬间瞪大了双眼,惊呼出声。
“仪妃!”
这么晚了,她怎么进来的。
而且她不是回府省亲了吗,念在李大人风寒入体,还特准她留宿一夜再回。
“娘娘!”
仪妃跪在地上之后就磕头,身上的兔毛被雪打湿,双手被冻的通红,就这么伏在地上。
叩完之后抬起头,才方通红着脸大声坚决道:“臣妾有要事求见。”
“臣妾要状告太师意图勾结臣妾父亲礼部尚书李知节谋反。”
“欲利用臣妾父亲在新皇登基大典那日安排刺客行刺太后娘娘和幼帝,将江山占为己有,谋朝篡位,颠覆我朝纲常。”
话音落下,顿时所有人都如同一记闷雷击下。
“你说什么?”苏南初下意识接了一句。
仪妃当即在所有人拧紧的目光下,继续咬牙道:“前段时间有人在宫中用度暗通款曲之事,有三家皇商曾为家父举荐,再加上前段时间后宫一直在臣妾手中执掌,太师便拿此事威胁父亲,让父亲同他同流合污,推翻朝堂,扶持大皇子登基。”
“可是父亲相信臣妾,他坚信此事同臣妾无关,但是他更明白太师此次露出马脚,不可放虎归山,便索性将计就计,假意答应,等待时机,传递消息。”
“太师行事滴水不漏,李府上下的下人都被间接暗插进了他的人,父亲更是在安排好登基大典事宜之后,就被强硬以感染风寒为缘由扣在家中,父亲没有办法,只好提出来恳求让臣妾省亲。”
她回去之后就发现不对劲,父亲总是莫名其妙跟她说一些奇怪的话。
甚至明明父亲最清楚她钟爱玉兰花,却告诉下人她对玉兰花过敏,让人把玉兰花拿远一些。
还有,父亲让那些下人去他的私库里拿东西,那些眼生的下人竟然连父亲私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
结合这些暗示,她去了父亲意有所指的地方,便拿到了父亲要给她的信息。
[太师谋反,欲登基大典行刺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