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处。
“哎嗨嗨哟——”
祝治也不知哪处被白棠踩了一脚,在地上躺了半天还在哼哼唧唧。
白棠也不理会他,在地上寻找包袱,一般贵重物品都放在秋颜宁的乾坤袋中,包袱中则只放了些衣物、碎银、药膏火折子诸如这些。大概寻了一圈,她才从骷髅堆里扒出包袱与雅刀。
点上甬道灯盏,白棠这才将戚念拖到身旁,至于捂着裆部的祝治——
“祝大哥你怎么了?”她眨了眨眼,表情有些无辜。
祝治倒吸一口凉气,险些哭出声来。他从地上爬起来,哆哆嗦嗦道:“不,不碍事。”
白棠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说罢继续点灯盏。
此地她也不知是何处,不过亏得盏中有油,不过气味闻起来尤其古怪。等灯火照亮,祝治不明为何醒来就到了这地方,但见周遭骷髅他也不慌,只是查探着周遭。
他是盗贼,初到一地必定要观察一番,这习性他改不了。
“这里?”
戚念疑惑。
“不知道。”
白棠答道。
她取出一件用不上的单薄衣物,将其包扎在一骷髅骨上,然后每盏油均出一点淋在上头点燃,如此也算有一个简易火把了。
“这是墓地。”祝治道。
白棠瞪大杏眼,望着前方漆黑无尽的甬道,以及两旁无数的门,惊讶道:“这么大的墓?”
祝治踢了踢一骷髅,道:“嘿!这帮人也不知是陪葬,还是死这儿了。”
“她,不在?”
戚念又道。
祝治还在想自己怎么就到了墓地,另一个疑问又随之冒出,他猛踢骷髅,恍然道:“对啊,公子他们呢?怎么不见了?”
白棠道:“我们去寻他们吧。”
祝治笑着,语气却认真:“呆在原地才是最佳之选,依我看此地恐怕不简单。”
白棠松开戚念,道:“那我先走一步了,十三你留下。”
她何处不懂这个道理?
她甚至比祝治更懂生存与利害,但为了秋颜宁,即便这墓穴危机四伏,她要与秋颜宁尽快相见。
戚念懵懂望向白棠,恍惚见他又想起来兄长戚成尚。
当夜戚成尚叫他藏在床下,告诉他:“咱们玩个游戏,你留在此处不许动、不许出声,若是出声就是你输了”,说完便走了,再时就死了。
这人看似待他有些粗鲁,但其实心很好,许多事他是不懂,可还是能分清好坏。
“要去。”
戚念拉着白棠的衣袖,碧蓝的眼瞳十分坚定。
“走吧。”
白棠眼皮子一抽,见不得这倒霉孩子一脸要与她赴死的表情。
祝治扶额,跟着二人后头,嘴里嚷道:“罢了罢了,我也去。”
毕竟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了,既然与人同行探猎,贪生怕死只会惹人嗤笑,况且那位公子若是出了事那可不得了。
三人走到第一扇门前,就见祝治蹑手蹑脚推开门,看得一旁的白棠表情一抽,心下鄙道:怎就跟个盗似的。
祝治好似读懂了她的表情,辩解道:“你不懂,这叫谨慎——”
话毕,小心翼翼推开门,随即往里扔了颗石子,拉着二人迅速闪到一旁。过了几息,听室内毫无动静,祝治这才悠悠走近去。反复如此,到后来白棠也习惯了。
直到第三扇,这一进屋,就见唐文造与余常安正躺着里头。
“嗨哟,这么巧?开门就捡了俩人儿?”祝治喜得跳起。
白棠暗翻白眼,蹲下身子去唤余常安:“余小哥?余小哥?”
连唤两声不应答,她按住余常安的手一查探,再看他眉心紧蹙就知这是还在梦里。她也不心软,抬手就是狠狠地“啪啪啪”几巴掌。
原本,祝治心里还不服白棠待余常安态度比他好,可一见她如此抽打这小子,他的心当时就跟着巴掌声一颤一颤的,再一瞥地上如死尸的唐文造,这厮曾没少坏他事。
祝治眼一眯,脑子一转,心知报仇的机会来了……
想着,他拽起唐文造的衣襟,抬起右手对着那颇有些俊朗的脸抽去,边抽还满脸忧愁嚷道:“嗨呀!唐兄啊,我苦命的唐兄,你醒醒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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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颜宁:如果不是有人,这些什么墙壁,我走哪儿拆哪儿*^_^*
杨封:怕了怕了
白棠:心情不好中……
祝治:你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,但我感觉我差点太监了!!!
余常安:怎么一觉睡醒脸热?
唐文造:……
张之寅:我俩才是最可怜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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