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这老师太坏,我们不理他。可要是不上学前班,你家里?”白慈为难,她豪言壮语说了出去,自家的孩子没问题,有人看有人管,可毛毛怎么办。
毛毛说:“我来这只是因为家里没人管我,怕我无聊。反正也学不到东西。”
“妈妈,让毛毛来家里教我好不好?她什么都懂,也能跟我作伴。”
“这……”白慈犹豫。
白芷和毛毛齐齐看向庄申,庄申只好硬着头皮说,“毛毛你怎么看,你家里会不会有意见?”
“外公外婆不会管,只要不给你们添麻烦就行。”
最后白慈拍板,明天她找人办手续,钱要退,老师的状要告,不给她就讨到给为止。
两个小孩欢呼一声,拽着芳姨去吃东西,让白慈和庄申说话。
庄申搬出去三天,她们三天没有见面。
“搬回去和你那房东小姐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?”
“房东小姐天天和她女朋友在一起。”
“你宁愿做电灯泡也要回去,人家不嫌弃你呀?”
“不嫌弃,我很识相的。”
“该不会是想拉你一起三人行吧。”
“……白慈。”庄申无语,“这话可别在孩子面前说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就和你说。”挽住庄申的胳膊,勾着她的手指,白慈怎么都不舍得放手。“小申,你有没有想我?”
庄申微微笑,“你猜。”
“想。”白慈见她只是笑,不承认也不否认,哼一声道,“不许不想我。你敢不想我,我天天到你梦里去骚扰你。这周末来家里?小芷怪想你的。你可以过完周末再回去。”
“周末要去一次杭州,那边有个画展。”
“什么画展?你喜欢看画?”
“一个新画家,私人画展,主题是岩画,所以我想去看看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?”
这是庄申第一次邀约,白慈眉眼弯弯,很开心。“我日理万机,周末也要上班。”
“为秋拍?”
“为秋拍征集展品。小申,看完你早点回来好不好?来家里一起吃晚饭。太晚的话,也可以不回去。”
跋扈的女人此刻宛如少女,殷切央求,令人难以拒绝。
“好。”庄申欣然答应。
方才白慈问有没有想她,这样的女人,叫她如何不想。
自六年前沙漠里尴尬的见面之后,她一念未曾将她放下。
看书时,听说有种毒叫牵机,庄申却觉得应当叫作牵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