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季默就累倒了。
没错!很丢脸, 作为一个攻, 他居然因为体力不支爬不起床!
“王爷无需担忧,黎公子只是体弱, 昨夜又操劳过度, 修养两天,吃些补气血的食物便可恢复元气。”
张太医一板一眼的声线传来,季默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, 今天绝对是他当攻以来最没有尊严的一天!
“咳……嗯,如此甚好。”
别掩饰了,你刚才就想笑吧?季默分明听出夏允鸿话里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王爷,下官还有一劝。”
“但讲无妨。”
“黎公子的身子骨较常人弱, 因而房事方面不宜过度, 下官以为,半月一次为好。”
“半月?”夏允鸿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。
张太医额头滑下一滴并不存在的冷汗:“……七日亦可, 下官再开些温补的汤药,黎公子服用后便不会伤身。”
夏允鸿还是有些不满:“隔三日不行吗?另外,有没有治早泄的方子,也一并开出来……”
“夏允鸿!”再让这人说下去,季默觉得他面子都快丢尽了。
夏允鸿被直呼其名也不生气,过去把季默连人带被子抱住, 在他沾染了怒气的眼角亲吻两下, 劝说道:“修齐, 人不可讳疾忌医。”
季默瞪视他:“我没有病!”
夏允鸿看季默的眼神, 仿佛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, 用诱哄的语气道:“好吧,你先好好修养,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。”
和季默的萎靡不振完全相反,夏允鸿觉得整个人精神头特别足,从内到外好像经过了一场洗涤,每一个毛孔、每一根头发丝都充满舒爽感。张太医离去后,他就开始精神抖擞地批阅折子,召见官员商议国事,忙完后甚至当着季默的面舞起了剑法,美其名曰活动筋骨,实则像只开屏的公孔雀。
见状季默实名嫉妒了,这人第一次做下方,结果今天照样生龙活虎,丝毫不见异常。反观自己的表现,简直有辱一世攻名。季默只能安慰自己,这不是他技术的问题,是这具身体先天劣势,输在了起跑线上。
晚间,他二人说起白苍梧的处置问题。
以夏允鸿的意思,当然是杀了,一了百了,而且这厮叫季默吃了这么多苦头,必然不能让他痛快的死,要受尽折磨之后才允许他咽气。然而季默毕竟是在讲人权的现代社会生活过的,随随便便剥夺人生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。
“你真是妇人之仁。”夏允鸿甚为不解,“这厮害你差点丢了命,依本王之意,死上十次也不够!”
季默早知道劝说他不容易,琢磨了下措辞,道:“白苍梧虽然可恨,但他所做却未必都是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