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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林说(2/2)

小童说了声“好”,一边偷看着看着秋静淞一边从旁边往右手边的屋子里跑。

林母本来是想把两人领到院中,可走到半路,小门处又有个小孩哭着跑出来了。他一看到林母就一边吸溜着口水眼泪一边冲过来说:“娘,不好了,大哥和二哥打起来了。”

林母一惊,也顾不得其他了,连忙跑上前抱起小孩就往里去。

秋静淞和辛同舒相看一眼,脸色都不好看。

牛大夫脑子还有些晕呢,“你们怎么停下来了?跟上去啊。”

秋静淞有些踌躇,“这样会不会有些失礼?”

“嗨,这有什么?”牛大夫摆手,毫不在意地说:“你们不是结了金兰吗?肯定都互相上了族谱不是?这样你们就是亲兄弟,哪里还算外人。”

这一句话给了两人莫大的勇气。

“那您还等什么呀,跟我来。”辛同舒拖着牛大夫就进去了,秋静淞紧跟其后。他们进了这个小门,就听见有间屋子里面在吵:“父亲病成那样你还往外面跑,你现在还有脸哭?你走开,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

“闯儿,你大哥是去给你父亲找大夫啊。”

“可现在大夫没有,我爹却死了!”

辛同舒想这一直在胡咧咧的人大概就是林说的二弟了。听他如此出言不逊,他当即虎下脸往里冲。

可进去后他却发现现场有些混乱。

林说面无表情好好地站在原地,那一直喋喋不休的人却抱着胳膊一脸菜色地躺在一边。角落处站着抱着小孩儿的林母和一个中年男人,两人看起来都被吓得不轻。

林闯看到凶神恶煞冲进来地辛同舒还被吓得缩了一下,可能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,眨眼间又立马扯着嗓子大喊:“你们是谁?谁让你们进我家的?”

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辛同舒被他嚷地头疼,伸出比他哥还要大的拳头威胁,“你再吵吵我揍你了啊!”

赶过来的秋静淞觉得实在失礼,立马上前把他的手压下,先朝着林母旁边的中年男人见礼,然后对林说说:“大哥,我们听说你来找过,所以就带着大夫来了。”她让开一些,让牛大夫进屋又介绍他说:“这位就是同舒找来的军医。”

“多谢。”林说声音有些哑,他瞪了一眼爬起来又想说什么的林闯,回身对林母身边的男人说:“族叔,这是我的两位结义兄弟。一位是当朝十二皇子殿下,一位是彬州司马的大公子。您读过书,有学问,应该知道我有没有说谎。既然您对我父亲的死存疑,那边再让这位军医看看吧。”

秋静淞现在还穿着【麒麟衔兰】的礼服呢,可不要太好认。

这位穿着文人儒袍的叔叔当时就软了腿想下跪,可生生撑住了,他脸上圆滚滚的肌肉抽搐着,强撑着笑脸结结巴巴地说:“侄儿真是……真是出息了啊。既然说是军医,那,那就让这位军医看看吧。”

林说舒展开眉头,后退一步做了个手势,“大夫,麻烦您了。”

辛同舒推了一下还傻站在原地的牛大夫,小声嘟囔:“干嘛呢?等八抬大轿啊?”

小老头咳嗽了一声,装模作样地迈着步子跟着去了里间。

辛同舒又朝着想要跟进去的林闯晃了晃拳头。

林母怀里的小孩儿已经在刚才被她哄着止了哭泣,现在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安静。

秋静淞朝着林母和林氏族叔颔首道:“二位长辈也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吧。”

族叔讪笑,把本来想跨开的步子缩了回去,他躬身让林母先请。

林母顾不得那么多,直接进去。

里间的床上,林父的衣衫已经被牛大夫解开。

找不到伤口,他上下又看了腿部一通,在看左腿小腿处时他咦了一声,起身拿来烛火照着看了看,抬头问道:“生前可是高烧不退身体反弓?”

林说连忙称是,“一直治病的大夫走之前说父亲是死于伤寒。”

“无能庸医害人啊。”牛大夫叹了口气,先帮林父把衣服穿上,然后把他受伤的小腿露了出来,“你们看,伤口红肿,其色暗红,有白色和血样的浓。你父亲是死于七日伤不是风寒。”

林说脸色立马变了,他转头看着林闯,怒火中烧:“如果你早听我的换个大夫……”

“那也没用。”牛大夫打断他,“受了七日伤的人要么立刻毙命要么过了七天再死。你们不把伤口好好处理着,还当做风寒给他盖上厚实地被子,更害他一些。”

本来怕得不轻的林闯一听立马又有精神了,“听到了没?我说跟我没关系的。”

辛同舒忍不了又转头瞪着他。

“有劳大夫了。”秋静淞朝牛大夫欠身道谢,林说心里把事实消化了一通,也来行礼。牛大夫朝旁一躲,避开二人继续说:“也不算什么,少年人,你爹是被带铁锈的东西划伤腿部,伤口感染才病的。这个病暂时也没办法医治。我在军中经常见到,这可是染上就是救不回来了的绝症啊。你们还是尽快找到那样凶器赶紧烧了,以后自己小心才好。”

从表情都能看到林说听完这番话更加难受了。

秋静淞上前和颜悦色地看着牛大夫问了一句:“跟我们快马加鞭地赶过来,牛大夫应该也累了吧?”

林母一听,连忙喊进来一个丫头,“快,先带这位医生去客房里安置,再煮份吃的送去。”

牛大夫本来想解释,可抬头看到辛同舒“和善”地笑容立马就住了嘴。

休息就休息嘛,干嘛吓他老头子?

等他走了,林说这时也强打起精神问转身去那位族叔,“族叔现在可是更信些了?”

林氏族叔看了看秋静淞和辛同舒,连忙摇头,“不敢不敢。军医都这么说了嘛。”

林母也在这时出来说:“那叔叔便先去歇息吧,待会儿我让孩子们去乡里发丧。希儿和闯儿都未及冠,明日还有有劳您多费心了。”

族叔哪里还敢拿乔?他连忙摆手说:“不用客气,嫂嫂你也节哀。我,我今日就先回去了,家里还等着呢。”

说完不能再狼狈地跑了出去。

“你给我过来!”他走后没多久,林说就发出喝斥。瞧着林闯又想往林母后头躲,他伸手,毫不留情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。

林母怀里的小孩儿又被这一下吓哭了,“大哥,二哥——”

林说也不管他,压着林闯的手臂把他摁在林父床前怒道:“你给我好好地看看父亲,你以为他是为了谁没有性命的?他生前就不喜欢跟族里的人来往,你在他临终之际还把外人带到家里,你不想要这个家了吗?”

“这个家本来就没你的份!”林闯突然爆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开林说的桎梏,转过头像看着仇敌一样的瞪着他,“你不过是母亲带着嫁进来的。母亲给父亲生了弟弟,我认他们两个,可你在我心里还是个拖油瓶!你不过是个多余的,父亲凭什么对你那么好,甚至死了还要把这个家分你一半?”

“你这个被钱财迷了心窍的混账东西!”林说气得浑身发抖,他抓起旁边放在桌上的竹片就往林闯身上招呼,“父亲还躺在那里尸骨未寒,你至少跟他道声歉啊!难道在你心里,那些金银器物房产田地比父亲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还要重要吗?”

林闯被打的嗷嗷叫,几乎下意识地就朝林母求助,“母亲,母亲救命!林说又打我了——”

“我不仅打你,还想打死你!”林说朝着他的背又狠狠地抽了几下,直到把竹片打断了才住手。他把打折了的半截竹片丢到地上,又一手把在地上蜷缩着大哭的林闯拎了起来看着他说:“我去给父亲布置灵堂,你带着人去给父亲发丧。村里三十八户,还有那些佃户,你通通要通知到人听见没有?”

“凭什么啊,凭什么啊……”林闯哼哼唧唧地,还想反对,林说懒得去听,直接把他推了出去,“你要是办不好,今晚就给我睡在外头!”

林闯倒在门口,惨叫了两声又撑着地上爬了起来。

“林说,你王八蛋,我恨死你了!”

他恨恨地看着林说,骂了一句,转身带着人走了。

林说吸了口气,平复了下心绪后转头朝林母说:“娘,您先带三郎去吃饭,然后再休息会儿,我会把事情都弄好的。”

林母知道自己帮不上忙,她看了看其他也一起看过来的少年,转头流着泪哄着又开始哭的小儿子走了。

林说抬手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脸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
他回头看着两个兄弟,重新又打起精神说:

“笑青,同舒,你们来给我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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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大家关心!我活啦!

一定记得不要对着风扇吹也不要开整完的空调。

暑假过去一大半一定记得好好照顾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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