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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你喝粥(2/2)

她不知来人是谁,阿季也不认识,便没说话,手直接推了三禾一下。三禾立马笑眯眯地回话说:“六殿下,陛下令十二殿下去刑部呢。”

季善倒是好脾气地一笑,“看来今天确实不巧。”

“不然就明天吧。”九皇子季泉提议说:“明天我们兄弟几个在皎月楼摆宴做东,给十二弟接风洗尘。”

季善觉得这话说得太强硬,连忙接过话头问:“十二弟以为如何?”

“不知道有没有空。”秋静淞心里有打算,这里便直接说了,“孤的眼睛还在上药,不能吃辣不能喝酒,医师也一再叮嘱少食重油重盐的东西。离京太久,孤早已忘了如今奉阳的口味,不过想来在此富贵繁华之处,也没孤这个病人能吃的东西。”

十一皇子季槿皱着眉问:“那你想怎样?”

“东还是孤来做吧。”秋静淞扯了扯嘴角,故意说:“城中想来应该也有粥铺,孤请各位兄弟去那里聚聚可好?”

季槿觉得被冒犯,登时怒道:“你居然请我们喝粥?”

“有何不可吗?”秋静淞坦然自若地说:“孤在清河就是只有粥喝呢。”

这么惨的?季槿一听又觉得自己每必要跟他生气,可叫他去赴那个“粥宴”他又不愿意,“你既然回来了,以后肯定也不只有粥喝了,你就算换个好点的地方又怎样?”

“可是,人不能忘本啊。”秋静淞笑了笑,示意三禾往前,“既然就这么说定了,孤便先走了,粥宴的帖子迟些再送到各位兄弟府上。”

“诶。”季槿跟了两步想追,季泉却把他拉了回来,“行了,别丢人了。”

季槿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,“他,他刚才是不是在骂我们呢?”

季善一笑,摇头,“十二弟,不好相与得很啊。”

可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。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季盈鼓着脸,心里盘算着什么。

三禾把秋静淞送出宫就停下来了。

付卿书正等在那里,“十二殿下。”

三禾朝她行礼,交代了些许事情后便告退了。

付卿书从他嘴里知道了季祎让秋静淞在庄王府先住下来的事。

她觉得这也算是好事,“你回来,最难过的是宗室这一关。祖父他管着季氏的族谱,在宗室中德高望重,是人都会给他三分脸面。有他带着你,你便可名正言顺。”

秋静淞点头,恭谦地欠了欠身,“以后要多叨扰姐姐和叔公了。”

“这算什么?”付卿书把她扶起来,笑着说:“说起来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,你可还记得我?”

秋静淞也笑了笑,“记得的。当时的事,还有劳姐姐关照。”

“我不帮你做些事,哪里当得起你这声【姐姐】?”付卿书见日头逐渐高了,说完便牵着秋静淞上了自己的轿撵,“我们如今就先回去罢?”

“先去刑部。”秋静淞抓着侧栏说:“孤想去把易希也接到庄王府去,可以吗?”

“你既然开口了,那就不成问题。”付卿书说完朝轿夫吩咐道:“去刑部大牢吧。”

她见秋静淞满脸焦急,又安抚道:“别担心,史骁骑不是早就赶去了吗?而且皇帝舅舅的旨意也已经下了,不会有人再为难他的。”

秋静淞点头,脸上是没露出什么情绪了,心里的担忧却并无半点减少。

他们花了小半个时辰赶到刑部后,一问,果然人还未被提出来。

付卿书便先出示令牌带着秋静淞进去了。

阴冷,潮湿,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几乎是同时袭击了秋静淞的感官,登时让她毛骨悚然。

付卿书见她脸色都便了,立马加快了步子,“没事,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了,人就在这里呢。”

易希确实在,可他浑身湿漉漉地,显然刚受过刑。

他披头散发,脸上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样子。或许是很久都没喝过一口水了,嘴上也尽是死皮。向来以工整干净示人的他如今身上的衣服却没一块完整干净的地方,血迹斑斑。

就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史雾谦在来时也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。

实在是他太瘦了。

这可是个还有病在身的文弱书生啊,这么多刑法,他是如何受得住的?

用刑的狱卒早就被史雾谦踹了出去,因为易希还不能离开这里,他好歹是带了大夫过来的,给他包扎伤口,喝水用药之类的,一直忙到现在。

他是经大夫说才知道,易希的十个手指甲都被人拔掉了五个。

史雾谦登时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

今次刑部对着一个本就无罪的人各种用刑,难道屈打成招便是公理吗?

后来易希被疼醒,一看到人便情绪激动,下意识地抗拒。史雾谦好不容易稳住他,给他解释清楚后,才哄着他吃了些东西。

他吃得艰难,似乎浑身都很疼,史雾谦听着他有时忍不住的呜咽声,一个八尺大汉愣生生地听红了眼。

易希吃完后便瘫在地上,出气多进气少。

史雾谦见他情况不太好,连忙去跟看守交涉。

是以等付卿书带着秋静淞来时,史雾谦本人是不在的。

好在他带来的下属也认识付卿书,连忙与他她说清楚了如今的情况。

秋静淞那时已经跟着阿季的指示摸着进牢房找易希了。

“易大人?”

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,易希连忙睁开眼睛。他看清楚秋静淞,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,朝她爬了过去,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
“易大人。”秋静淞蹲下身,因为阿季在旁边说着,她也不敢下手碰他,只是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哭,“没事了,皇上已经下旨赦免你无罪,孤来接你了,孤现在就接你回去。”

易希本来一喜,却见秋静淞双目无神,又想起来她走进来时的动作,连忙着急地问:“殿下,殿下您的眼睛怎么了,殿下……”
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秋静淞握住他摸过来的手,笑了笑说:“只是看不见了而已……”

易希还未听秋静淞说完就已然觉得遭受了晴天霹雳,“看,看不见了?”意外,愧疚,恼恨几乎是同时在他心头涌起,“都是因为臣是不是?都是臣害您看不见的……您是天子骄子,您怎么能看不见呢?”

易希说着突然吐出一口淤血,整个人没明白过来,直接晕了过去。

“易希,易希?”秋静淞喊了两声,听到阿季说他“吐血晕过了”赶忙着急地回头喊:“汝阳姐姐,大夫,你们快来个人啊!”

现在简直一片混乱。

还留在此处的大夫给易希把过脉后说他是急火攻心,得马上被移到空旷的地方去施针治疗。

付卿书便连忙让史雾谦的下属把易希小心地移到一起带来的担架上。

他们来时走的右门,走时却要从左门离开。

史雾谦就是在那里跟人扯皮。

秋静淞听史雾谦在跟那人来来回回说些什么“上峰没命令不能放人”,心里本就烦躁,后来又听付卿书去说了是皇帝下令放人,他仍然坚持得等刑部尚书的命令时,登时怒从心起。

付卿书此时已经也被缠得有些脾气了,“刑部尚书已经被革职查办了,你就算等到下个月也等不到他的命令。”

这记录狱中犯人去向的小吏却连脸色都没变,“这位刑部尚书下任了,自然会有下任刑部尚书。”

“刑部尚书的官威连圣上都比不过去是不是?”秋静淞依着阿季的提示,说完直接过去把人给踹开了,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你难道在家也会认错自己爹妈吗?”

奉阳的这片天,到底还是不是姓季的?

今日上朝,所见所闻桩桩件件,着实让她气愤难平。

如今这天下,到底是谁的天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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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忙,国庆也不放假,就比较不规律。

明天能休息半天,我尽量调调时间,也把昨天断了的补回来。

以后都这个时间更新好不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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