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季担心,看了她一眼后也跟了上去。
程婧低垂下眼,转身看着身后已经改建成鱼池的水塘。
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脸。
突然,她朝里倒去。
秋静淞听到身后的落水声,立马回头。
“程婧,程婧!”
好在不远处有宫女太监侯着。
他们远远地看着两位主子突然吵了起来,没赶上前,后来一听秋静淞叫人,急忙赶了过去。
程婧被救上来的时候呛了不少水,已经昏了过去。
还没回到自己宫里的齐皇后听到宫女传递过来的消息,只得又转回来。
她进了内宫,只看到秋静淞湿漉漉地坐在床边,紧紧的拉着程婧的手。
过去细看了,两人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。
她不知其缘由,想当然问了一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秋静淞低着头,揽了过错:“儿臣没忍住,和婧儿吵了两句。”
“那怎么又落水了呢?难道是在池子边吵的不成?”齐皇后摸了摸程婧的脸,见太医诊脉结束,连忙问他:“公主可好?”
太医先朝秋静淞行礼,才回齐皇后:“并无大碍。待会儿臣用方法让公主将积水吐出来就好。”
秋静淞问:“人何时会醒?”
太医答到:“公主有心悸之兆,想来积郁许久。待微臣开方药,服了再好好地休息,就会醒了。”
齐皇后犯了难,“可今晚,你们还要去重霄馆值夜……”
“儿臣一人去就可以。”秋静淞松开手,起身说:“母后,恕儿臣失礼,先去换衣服了。”
齐皇后被她此时的样子赫得起身,也不敢多说其他,“好,你去吧。”
秋静淞进退有度,出了门,直接让宫女领她回房间。
离巧这时已经来到了宫中。
是她给秋静淞换的衣服。
几个时辰没见,秋静淞就把自己弄成这样,离巧不免问:“有人欺负你了?”
秋静淞摇头,咳了两声,说:“巧姐,你去给我要碗姜汤来吧。”
离巧答应,连忙出去。
门一关上,阿季就急忙在秋静淞耳边说:“重霄馆里有另外一位灵仙在,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今晚我不能跟你去了。”
“那你就陪在婧儿身边吧。”暂时不让阿季现身,这也是秋静淞心里的想法。
他们如今只需要养精蓄锐,等待时机。
阿季有些担心秋静淞不方便:“可是到时候你一个人,怎么值夜?”
“大不了,我进去了睡觉就好。”秋静淞知道重霄馆入夜是要值夜的人点灯的,可让一个瞎子点灯,那不就是说笑话吗?
想来也不会有人吃多了没事做拿这种事做筏子。
阿季一想,觉得也不是不可行,“反正要是出了事,就怪父皇。”
说着,他又想到了,“婧儿说展正心如今在城外。你打算把他怎么办?”
秋静淞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这些年,正心练了多少私兵?”
阿季摇头。
秋静淞告诉他:“少说也有百人,且个个都是精英。”
阿季张了张嘴,“那他们……”
秋静淞说:“他们若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,只能将此事告知皇帝。”
阿季皱眉:“父皇会同意吗?”
“找个时机吧。”秋静淞猜测:“我觉得他不会在意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单说一个郡王,律法规章中允许的私兵数目都能有千人,我如今手里不过百人罢了。”
“他不会怪罪?”
“至少按他现在的态度,不会。”
秋静淞想着,又问:“我发现皇帝很喜欢用付卿书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阿季摇头,“你不说,我还没有注意到过。难道不是因为她很得父皇喜欢吗?”
“我不觉得一个皇帝会平白无故去喜欢一个小辈。”秋静淞忖思着:“具体是为什么,我心中也不是很明朗,可是我想,我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。”
“那就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。”阿季一笑,笑完又抿着嘴问:“笑青,你刚才说的,若是程茂林没死,还阻拦到你,你会亲手把他杀了,是不是真心话?”
因为问的人是本人,所以秋静淞隔了半晌才点头:“是。”
阿季倒是有些释怀了,“大丈夫,当有所为。我不怪你。”
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程婧。
他们的心情还是如来时秋静淞在车上一问一答那般。
一个不安,一个委屈。
只不过换了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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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大概得二十几章吧。
莫急莫急,会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