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腌鲜鳜(2/2)

那人森森抬起头来,哆哆嗦嗦道:“饭……吃……”

姜秉仁直以为他是要吃自己,吓得快要哭了,匆忙扯着嗓子乱喊:“啊啊啊!我我、我开酒楼的,你吃什么鸡鸭鱼肉我都有,你千万不要吃我……你把我放了,回去就给你做一桌上等席面!”

那人嚯地两手抓住姜秉仁,高兴得两只眼睛直发光:“上等席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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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还没走出百花街,雨就停了,走回一碗面馆时,天色已暗,天际被红霞晕染,红彤彤地似块赤绸,季鸿将伞立在后院檐下,饭也没吃,收拾静了身上的水滴就进了房。

余锦年紧随其后,踩着他的尾巴跟了进去,将门一关,挨着墙面仔细观察季鸿神色,方才在金玉坊门口瞧见季鸿时是惊喜,是高兴,是雪中送炭、雨中送伞的体贴,他迟钝到踏进面馆,才霍然惊觉自己秘密败露,过了会见他不说话,低头小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?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“不早,今日,段明跟了你一路。”季鸿坐在桌边,不咸不淡地褪|去了身上淋湿的外衫,换上件儿干燥的新衣,这才抬起眼睛扫了眼余锦年,“生气了?”

“没有。”余锦年扁了扁嘴|巴,也搬了凳子坐他身前,支支吾吾说,“阿鸿,我给你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季鸿起身从床前小柜里掏出护手的膏盒,重坐回桌前:“过来,手给我看看。”

余锦年不愿意,躲得老远,两只手背在身后猛摇头,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欲盖弥彰。

“不肯过来?那你不要动。”

余锦年心虚地垂着眼帘,但他知道季鸿不爱动粗,也不能拿他怎么样,便笃定了死活不伸手。过了片刻,季鸿的手指攀来自己腰间,竟扯松了腰上的系带,他登时诧异地睁大眼睛,眼看着那几根玉白的手指头一层层剥开自己的衣裳,他像个失去了壳的嫩蛋,空荡荡的胸膛被窗隙里的寒风一遍又一遍地筛过。

那风明明是冷的,余锦年却觉得烫得不行,像只热锅上的蚂蚁,扭着腰肢乱躲。

季鸿伸手又扯他身上最后一条系带,簌啦一声,余锦年终于憋不住了,瞬间伸出手来,手忙脚乱地去抓胯上的布料,涨红着脸道:“你别没正经……”

“你不是不愿伸手么。”季鸿笑了声。

笑得余锦年头颅低垂,都不敢抬起来,他也不多追究,直接抓起少年的手来看。那手冰凉,只几个指头生热,个个儿都嫩得发红,透着一戳即破的粉,季鸿用指腹一一摸过,听见他轻轻地哼,手下的指尖也微微抽搐一下,指缝里还藏着未彻底洗净的解玉砂。

余锦年心惊胆战地往回抽,季鸿也不留,而是另去抓另一只手来看,同样红而敏感,还有被玉刀划破的小伤口,碰一碰就忍不住要蜷起来躲避。

“你别摸了,怪难受的……”余锦年怂道。

“知道难受还去做。”季鸿轻斥他道,边拧开护手膏的瓷盖,剜出一大块乳黄的油膏来抹在他的手上,厚厚地铺一层,两双指尖都被裹得油亮亮的,几能滴下乳油来,季鸿仍觉心疼,两手捧着少年的手指,慢慢地揉捏,“疼不疼?”

“不疼。”余锦年闷着头,其实疼得要命,而且酸麻胀木,但他想起自己右手袖袋里还藏着那支刚刚打磨好的玉竹簪,便瞬间觉得也不是很疼。

两人四目面对,一个心虚,一个心疼,待彼此手上|乳|膏都干透了,余锦年抖抖袖子,从里头掏出了这些日子的成果,才掏出一个簪头,他咽了口唾沫,忽地反悔了:“算了,你肯定不喜欢这么劣质的东西。”

他起身要跑,被季鸿一把钳住,余锦年虾米似的乱跳,季鸿无法,只好搂腰扯臂地将他甩到了榻间,动作间不知是谁扽断了系帘的绳,床帏唰得一声落下来,遮得床内一派黯淡。

季鸿箍住他的手臂,低沉道:“既然是给我做的,我都没见着,怎么能算了?”

余锦年被制住了,无处可躲,只好乖乖将簪子献出来。

白玉为底,竹节为形,但正支玉簪并非是笔直的,有个奇怪歪扭的浅弧度,应该是出胚时就失手了。玉白上缀斑驳青黄不匀的色点,还纵贯着条细细的划痕,顶上嵌一颗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平安扣,打磨抛光倒是挺细致,触手光滑温润,想是在袖口里贴久了,染上了少年的体温。

这种质量的玉饰,放在平常,连季府大门都进不来。

余锦年小心地观察着季鸿的表情,打算只要见他有一丝一毫的厌烦,就迅速夺回来扔出去,可又打心里希望季鸿能够喜欢,他纠结极了,小小声说:“我知道玉料不好,但是我现在只能买得起这样的籽料,以后等我——”

“当然喜欢。”季鸿道,说着就将玉簪插在了头上。

“啊。”余锦年发愣,半信半疑,“真的?”

季鸿失笑:“戴都戴上了,你说呢?”

余锦年拢了拢腿,乖顺地跪坐在床上,偷偷瞄了季鸿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睛,抹了厚厚脂膏的手指相互磨搓着,又痒又疼的感觉直窜心底,还疼得他美滋滋的,嘴角的弧度也拢不住了,很快花儿似的绽开,埋头悄悄地说:“嗯,我也喜欢……”

“嗯?”季鸿故意道,“簪子是我的,你喜欢什么?”

余锦年美死了,也没听出他是在刻意打趣,一低头拱进了季鸿怀里,只蹦出了一个字:“你。”

两人相拥着倒下,窗外早黑了,也无人打扰,季鸿搂鸡崽子似的搂着个不老实的家伙,他把人捉住禁在臂弯里,恐吓他道:“这么些日子躲我,我难受不难受?你得与我弄弄。”

余锦年臊得藏在被子里,不答话。

季鸿看他被吓老实了,这才松口道:“不过看你手指伤了,就先记在账上罢。”

余锦年从被缝里钻出一双剔亮的眼睛,眨巴眨巴地瞧着他,很不知好歹地说:“我手指头疼,还有手背呢,再不济,还能……”

见他说一半不说了,季鸿好奇:“什么?”

余锦年钻了回去,似鼹鼠回了洞,兔子入了草,鸵鸟的头埋进了沙堆,到底是害臊了,幽渺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:“什么也没有,我不想跟你说了!”

月上中天,床帏内终于安静下来,余锦年仅披着一件中衣就跳下来,左右院中大家都睡了,他到井边打了水,在厨房里兑成温的才端回来,拉着季鸿下来一起洗。

洗干净了,又想起晚上都没吃饭,遂在厨房简单做了个清汤面,加块腐乳,两人一人一口地吃光,漱口,上床睡觉。

桌上空碗配着茶盏,枕边玉簪伴着弯刀。

风清水澜,月明云淡,檐下露水凝结,地上雨气蒸发,人间万籁俱寂。

枕上墨发交错,玉臂痴缠,一场酣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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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么哒,专栏开了两个预收文。

一个是《抽卡修仙游戏》,一个是《御尸》(文名待定),都是修真向。到时候哪个收藏多开哪个吧_(:з」∠)_

抽卡你们应该见过了,今天介绍一下御尸,御尸讲的是一个相看两相厌的冤家终成眷属的故事,受前期三无属性,被坏人炼成了尸傀儡,只听从命令行事,后期恢复神智,嘴叼剑法高的仙二代小霸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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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今天摆一下御尸文案↓(and如果你们有什么好名字欢迎告诉我啊!觉得御尸有丢丢恐怖……毛已经起名废了QAQ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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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御尸》

明心剑宗少宗主裴煊,玉质金相,天纵奇才,百年难遇,乃是玄门希望……然其嘴贱手贱剑也贱,外号“裴三贱”,得罪过的人遍布玄门天下,嚣张跋扈,不可一世,实实在在仙二代。

好端端的,别的人不去招惹,非要去惹丹阳宗首席大弟子云忻,结果遇上了硬茬,被人家一鞭子抽回了老家。

云忻此人清高至极,孤傲至极,心眼小不服输也至了极,用裴煊的话说,就是“矫情”。

裴煊捂着挨鞭子的屁股,还没想好怎么戏弄这个小心眼矫情怪,突然一场噩耗,令他身死道消,再醒来,他成了矫情怪身边一具认了主的尸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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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煊:……请问我能重新再死一次吗?

云忻: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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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高岭遇上小霸王: vs

不恐怖,不灵异,么么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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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你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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