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家福不拍就不拍了，想让陆季阳彻底接受赵友臣总要讲究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

顾琛也不希望陆季阳强迫自己，正准备跟他偷偷摸摸来点肢体接触，陆季阳却一抬头，咬着筷子说道：“拍吧，不过这时候拍会不会太冷了。”

王慧敏松了口气，笑道：“我们就拍几张室内的，正好等你放寒假的时候去拍。”

“嗯，”陆季阳应了一声，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，又说：“顺道把结婚证也办了吧，正好再拍套婚纱照。”

他这话一出另外几人就愣了，王慧敏看着他，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差错：“哎，你说，结婚证？”

“嗯，”陆季阳夹了只虾放到碗里，“结婚证还没领吧？”

“没......”王慧敏痴痴地愣了会儿，终于明白了陆季阳的意思。

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突然松口，但这么久了，自己这段感情总算是得到了自己孩子的支持。

“好，我们去办，办完就去拍。”

眼看王慧敏再开口的时候有点哽咽的意思，赵友臣连忙起身笑道：“行行行，这事就安排好了，先吃饭，吃饭。”

他抽了两张餐巾纸偷偷从桌子底下递给王慧敏，王慧敏把纸攒在手里，努力把眼泪又憋了回去。

顾琛不动声色地往陆季阳边上挪了挪，左手往桌子下面探，正好和陆季阳的手握在一起。

“大爷，”顾琛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音量小声说了句，“你真厉害。”

毕竟做好心理准备和直接说出这话之间还是有质的区别的，顾琛只能帮他尽量解开心结，能说出让王慧敏他们去领结婚证这种话的只能靠陆季阳自己开口，迈出这一步。

陆季阳看了他一眼，没说什么，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紧。

周末一过，两人回到学校。

陆季阳空手回的家，回学校的时候却背了一大箱子衣服过来。

这里面除了他的，还有两件大衣是顾琛的。

顾琛冬装少得可怜，一开始陆季阳以为他只是不乐意穿去年穿过的，后来才发现这人衣柜里尽是一些短袖衬衫，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只能翻出两件大衣来。

“你是不是来临乾之后就没去买过衣服啊？”陆季阳问他。

“这不是没考虑到嘛，”顾琛无奈地摊了摊手，“这周陪我去买两件？”

于是两人约好了这周找时间去买衣服。

回到教室的时候，张嘉年和胖子已经在位置上了。

见他们进来，张嘉年精气神十足地侧过身来打招呼：“哟，老陆，琛哥，来得这么早。”

他看上去活蹦乱跳的，估计是家长会之后侥幸逃过了他爷爷的追杀。

胖子捂着后腰那一块，动作僵硬地扭过头招呼道：“啊，琛哥，啊，阳哥。”

顾琛乐了，随口问道：“胖子这是怎么了？年纪轻轻的腰不行啊。”

胖子连呸两声，张嘉年在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：“挨揍了呗。”

“我看你挺活泼的，没挨揍？”陆季阳笑道。

“没有，”张嘉年挤挤眼睛，“我这么帅，哪能挨揍啊。”

晚自习的时候，张嘉年从前排丢过来一个纸团。

陆季阳展开看了看，布满褶皱的纸面上潇潇洒洒地写了一行字：转班的事我打算再过段时间说......桂林跟我爷爷说我理科也有潜力，我想再看看情况。

陆季阳回了个“好”，把纸团朝前方抛了过去。

晚自习为了通风，陆季阳没把窗户关严实，而是留了一道缝。

风从那道缝灌进来，纸团一个打飘，偏离了航线，正巧砸在了趴在桌上睡觉的胖子头上。

胖子一把抓过纸团，立刻就判定是张嘉年搞得鬼，跟张嘉年在桌子底下用两双脚展开了男人间的战役。

陆季阳缩了缩脖子，伸手把窗户关上，顾琛偏过头问他：“冷了？”

“有点。”陆季阳点点头。

立冬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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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冷多添衣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