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顾琛呆久了，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厚。

顾琛揉揉鼻子，只想在心里发问：论有一个不解风情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体验？

陆季阳衣柜里衣服多的是，只买了这一套和顾琛一起穿的情侣装。顾琛一口气买了三套衣服，说到过年都不用愁衣服的问题了。

结账的时候根据之前的经验，两人默契地选择了各付各的。

否则像之前那样，到最后一定又会出现抢着给对方付账的情况。

解决完衣服的事，两人才准备起今天的“正事”，给张嘉年买礼物。

小礼品什么的需要去二楼购买，顾琛坐电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胖子给自己塞的小纸条弄丢了。

“胖子说给张嘉年买什么来着？”实在想不起来，顾琛只能求助陆季阳。

陆季阳下午的时候正好在睡觉，只能提议道：“再问问胖子吧。”

“行。”顾琛手里提了两个袋子，加上又嫌打字麻烦，干脆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胖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抖了抖，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讲台上坐镇的老赵，趁老赵低头翻报纸的时候偷偷猫着腰躲到桌子下面，压着嗓子道：“怎么了琛哥？”

“你让我买什么东西来着？”顾琛听到他的气音，愣了愣，“还没下课呢？”

“没呢，”胖子接着压低声音：“我让你买个棒球帽，洋基队的，然后那些礼花筒啊什么的买几个回来。”

“礼花筒我去哪儿给你搞啊......”顾琛看了眼四周，“我给你摘俩水晶灯回来还差不多。”

胖子那边老赵已经收了报纸，锐利的眼神从台下的学生们脸上挨个扫过去，想抓住几个摸鱼的。

胖子连声提醒道：“礼花筒啊别忘了别忘了......”说完就飞快地挂断电话开始装出奋笔疾书的样子，虽然草稿纸上只是多出来一团团黑色的毛线团，但至少他表现得活脱脱一个沉迷学习的乖学生。

顾琛那边还在为礼花筒的事摸不着头脑，帽子倒是好买，礼花筒不是得到老街那里才能买到吗？

陆季阳已经挑好了礼物，花了三块钱麻烦店员帮忙包装了一下，在一边等顾琛排队付款。

他平时也不是很喜欢往外跑，尤其是商场这种人流众多的地方。

以前一年一度的万达之旅都是陪王慧敏来的，通常都是过来采购年货。

但跟王慧敏出来逛街和跟顾琛出来逛街本质上是不一样的，现在这样看着更像是......在约会。

顾琛结了账拎着大包小包跑过来，看到陆季阳身后的首饰区。

虽然那些长长的耳钉不符合他的审美，但他还是想起来一回事。

“大爷，你是不是有只耳朵有耳洞？”他们在小杂物间接吻的时候，顾琛就喜欢咬陆季阳的耳廓。

也不是真的咬，只是上下牙齿在上面微微磕碰一下，这个动作一做陆季阳的整只耳朵都会像烧起来一样。

陆季阳立马就知道了他的意思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：“一直没戴，估计堵上了。”

“那我们改天再买，等下回出来陪我去打个耳洞吧。”顾琛神隐了一段时间的固执又重出江湖：“你一般都戴左边还是右边？”

“左。”

“那我去右边穿一个。”

陆季阳算是摸出规律了，顾琛这人对所有情侣配套的东西都有种执念。

回去的车反而比较难打，顾琛好容易拦上一辆，刚报出二中的校名，陆季阳的手机就响了。

之前商场里放着背景音乐，陆季阳怕错过电话，所以故意把铃声开到了最大。

“喂？”

“老陆！快过来，江湖救急！妈的，临乾职高那帮人疯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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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我我我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