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”顾琛在边上说道，“一个介词，有点酷，不像是女生会用的名儿。”

他俩也许第一反应想不出什么，张嘉年对这两个字母却是十成十地敏感。

他橡皮上还用黑笔写着呢。

BY，白杨。

其他人不知道，但他跟白杨对这事是心知肚明。上回圣诞节他去跟白杨暗示自己也想听他去广播站说点什么，可惜当时白杨全程没正面回应过他，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。

而现在他知道了，原来惊喜在这儿。

那是白杨诶，白杨在广播站的投稿。

虽然只是一份再简单不过的祝福，不过对白杨这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来说，也算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份了。

这比他从入学到现在所有收到的表白信加起来都更让人开心。

期末考一连考了两天。

九校联考的卷子就是不一样，九所学校同一套卷子，硬生生将出卷水平拔高了一层。

临乾二中原本就是矮子里头找高个儿，放在自己这一块一亩三分地比比还好，九校一齐出动，水平就落了下风。

随即分配的考场，陆季阳跟顾琛幸运地分到了同一个考场，并且还是前后桌。

第一场就考数学，拿到卷子的时候陆季阳就大概知道了这次试卷的难度。

比平时做的习题要难，不过他这段时间有在好好复习，甚至翻出了高一的课本从头再来，准备从源头巩固好基础。

陆季阳把问卷翻了翻，大致上把问题看了一遍。

及格应该是没问题，但再往上就有难度了。

然而他想要的不止是及格，他内心想要的是顾琛那样的成绩。

不是单纯地为了分数高排名高有个好学生的名头，而是分数高了他就能和顾琛并肩了。

顾琛拿起笔，速度飞快地开始演算，这些题对他来说应该还可以，难度没那么高，因为他答得很快，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自信。

帅炸天了。

陆季阳收了收心，也开始投入到考试当中去。

铃声一响，卷子收了上去，半个考场的人都开始叹气。

“这次也太难了吧！”

“九校联考呢，不是吃素的。”

“难到哭好吗？出卷老师是谁你们看了吗，是那个黄x中学的魔鬼啊！”

“靠，怪不得呢......”

顾琛跑出去了一趟，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瓶罐装热饮，递了一罐给陆季阳。

“大爷，考得怎么样？”

陆季阳看了一眼手里的饮料，又看了一眼顾琛的，发现这人自己喝的是热咖啡，给他的却是一罐旺仔牛奶。

他没说什么，将牛奶握在手里，被冻得指节泛粉的手指覆上去取暖。“差不多能及格。”

“那不错啊，”顾琛笑了笑，“这次卷子难，出卷人有点刁钻，能及格说明你跟上次比进步了。”

陆季阳应了一声：“嗯，向你学习，你回头教教我。”

顾琛拉了椅子在他边上坐下，趁周边人都在闹哄哄地对答案没人注意他们，偷偷地用手捂了捂陆季阳冰凉的手指。

偏偏他做这些的时候表情还很正经：“嗯，你过来，学什么我慢慢教。”

不要脸。

陆季阳笑了笑。

男朋友是学霸，有时候也挺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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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熬夜我是狗！！说到做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