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瑛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身上满是伤痕,那一道道淤青、一处处伤口,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。我站在病房外,看着她这般模样,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撕扯了一样,难受得厉害,根本就无法忍心再看下去。
我给她换了单间的病房,有助于她康复和休息。可我能做的实在有限,我只能嘱托在医院做护士的老同学,让她们平日里多上点心,对阿瑛多多加以照顾。毕竟我没办法时刻守在医院里,有熟悉的同学帮忙照应着,我心里也能稍微踏实一点。
“这是谁打的?下手也太狠了吧,怎么这么没人性啊!” 医院的走廊里,护士们小声地议论着,话语里满是愤慨。
“真是个畜牲啊,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呢!” 另一个护士也忍不住气愤地说道。
“听说是她父亲打的……” 有个护士压低声音,透露着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信息。
“我呸,这种人还配做父亲吗?!” 大家一听这话,更是义愤填膺了,都觉得做出这样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。
虽说我一直努力瞒着大家,不想让阿瑛的这些事儿被更多人知道,那时我只觉得不说,才是对阿瑛隐私的保护,但是别人未必这么想,我宁可被误会,也得守住阿瑛委托我的事情,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,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我和萧老师,我不担心其他人知道真相后怎么看待我,已经没有什么比我和阿瑛的友情还重要了。
医院一直催着医药费,看着阿瑛躺在那里,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。思来想去,我把自己攒下来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,给阿瑛垫付了医药费,只盼着她能安心养病,少一些烦恼,尽快好起来。
就在那天早上,我心里始终放不下阿瑛这事儿,总觉得要找个明白人问问,看看她父亲这么虐待她,到底会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。于是,我便径直去派出所找了倪大海警官。
见到倪警官后,我赶忙把阿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,满脸焦急地问道:“倪警官,您说说看,她父亲做出这样的事儿,到底会不会被判刑啊?”
倪警官听了我的话,眉头也皱了起来,脸上露出了犯愁的神色,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:“这个案子,其实挺微妙的。你看,阿瑛这孩子已经没了母亲,本来就挺可怜的了,按说父亲应该是她最坚实的依靠才对。可谁能想到,她这父亲却这么不称职,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么重的手,确实太过分了。”
倪警官顿了顿,接着又说道:“不过呢,要判定他会不会被判刑,还为时过早,相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种家庭问题复杂的很,还得综合多方面的因素来看。比如具体的伤害程度、有没有主观故意这些情况,还得遵循相关的法律条文和程序,现在还真不好一下子就下结论呢。”
听了倪警官的话,我心里越发沉甸甸的了,既为阿瑛感到委屈和难过,又对这事儿后续的发展充满了担忧,只盼着能有个公正的结果,让阿瑛不再受到这样的伤害。
我满心焦急与无奈,看着倪警官,又赶忙追问道:“那可以换个监护人吗?阿瑛现在这个父亲根本就不配照顾她,再让她跟着这样的父亲,指不定以后还会遭多少罪呢。”
倪警官听了我的话,先是一愣,随后笑着打趣道:“你这孩子,好有想法呀,又想塞给你外婆,真够孝顺啊!” 说完,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,脸上的神情变得温和又带着几分关切。
接着,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:“别想太多了,这事儿呢,我会让同事密切关注着的,毕竟我们也都希望黄瑛能有个好的生活环境,不再受到伤害。你呀,现在还是个学生,主要任务是上学呢,别整天往医院跑了,而且黄瑛是个女孩子,你一个男孩子老待在那儿,也不太方便不是?”
我听了倪警官的话,心里虽然还是放不下,但也知道他说得在理,便点了点头,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