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恭敬应声,随即领着云卿卿去客房。
云卿卿跟着阿福走出会客大厅,刚走几步,身后就传来中年男人声音,“姑娘,这茶楼人多事杂,你好好在客房安心等候消息为好,莫要四处闲逛,以免发生不必要事端。”
云卿卿闻言脚步未停,只是微微侧头应道:“嗯,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不会乱走的。”
说完,她跟随阿福走出会客大厅,随后穿过雕花长廊,来到客房。
阿福道:“姑娘,若是有何需要,尽管吩咐,小的就在外面等着你。”
云卿卿知道他这是想监视自己一举一动,没有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没有说话。
待阿福退下后,云卿卿关上门,心中暗自思量,看来这个上面还有不少人。
与此同时,中年男人匆匆上了顶楼,直奔顶楼最里面房间,他轻敲了房门,待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“进来”后,他才缓缓推开门进入房间。
房间内,一个娃娃脸年轻男人正端坐在一张雕花梨木桌旁,手中轻轻摩挲着一串泛着温润光泽的珠串,眼神深邃,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事宜。
中年男人走近,恭敬地行了一礼,随后开口道:“东家,有位姑娘想要买走我们所有的福寿膏,属下看她很有胆量不像寻常女子。”
年轻男人闻言,轻轻抬了抬眼皮,目光闪过一抹凌厉,“她现在在何处?”
中年男人赶忙回道:“属下安排她在悦来茶楼的客房住下,让阿福在她身边监视着她。”
年轻男人闻言,若有所思道:“带她来见我,我倒要看看那丫头打得什么主意。”
中年男人领命而去,不一会儿便来到云卿卿的客房门外,让阿福敲门,阿福敲了敲房间门,屋子里传来云卿卿的声音,“有什么事?”
中年男人回道道:“姑娘,我家东家想要见你。”
云卿卿闻言目光闪了闪,站起身打开房门,跟中年男人说道:“走吧。”
中年男人领着云卿卿朝着顶楼走去,来到顶楼最里面房间屋外,中年男人停了下来,敲了敲房门,听到里面说“进来”,然后推开房门,让云卿卿进去。
云卿卿走入房间,中年男人便把房间门从外面关上,云卿卿朝着房间里走去,就看到一个娃娃脸年轻男人正坐在桌前,他容貌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,面庞圆润那眼神却透着阴鸷,看着就知道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,其实不是个善茬的坏家伙。
年轻男人目光如炬,自云卿卿踏入房间起,便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她,这是个容貌普通,年纪看着不大,却胆量很大的丫头。
打量完云卿卿,年轻男人朝着云卿卿露出一个友好笑容,“姑娘,请坐吧。”
云卿卿闻言神色自若地走到桌边坐下,然后眼睛紧紧盯着他,等待着他说话。
年轻男人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珠串,皮笑肉不笑说道:“小姑娘,你买这么多福寿膏用来做什么?”
云卿卿淡淡地说道:“公子,这是我的私事,你只需把你们福寿膏全部奉上,我自会奉上足额银钱,其他的无需多问。”
年轻男人微微眯眼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姑娘口气不小,你可知我手中的福寿膏数量可不少,这所需银钱绝非小数目,你可有这么多钱财?”
云卿卿借着袖子的遮掩,不动声色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放在桌上,“我不差钱。”
年轻男人看着桌上那叠厚厚的银票,笑了,“既然如此,那姑娘我帮你筹备吧,只是这福寿膏数量众多,筹备起来需要几日,这几日,姑娘便在我这悦来茶楼好好歇息,有任何需求,尽管告知下人。”
言罢,又道:“姑娘,你回房好好休息吧,别乱走,茶楼里最近不太平。”
云卿卿点了点头,年轻男人朝着门外拍了拍拍手,立即有个身材魁梧大汉走了进来,“阿虎,你带这位姑娘回客房,这几日就留在这姑娘身边,好好保护她。”年轻男人看似关切地说道,可云卿卿心里明白,这所谓的“保护”不过是想监视她。
云卿卿没有多言,跟着阿虎走出房间,回到客房,云卿卿便从里面关上房门,然后进入空间找到小白,“小白,帮我隐身。”
小白“哼哼”应了一声,听话帮云卿卿隐身,隐身后云卿卿跳窗离开了房间,重新来到了娃娃脸男人房间,只见男人坐在桌前,满脸若有所思,似乎在思考什么,过了一会儿,男人起身朝着房间外面走去,云卿卿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,
出了房间,年轻男人让门外侍卫备马车,侍卫领命而去后,男人往楼下走去。
云卿卿跟在他身后离去,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云卿卿的存在。
男人从楼上走到后院,从后门出去,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,车身精致,装饰着华丽的花纹,两名身材魁梧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旁,看到年轻男人走来,立刻行礼。
男人径直走向马车,侍卫赶忙打开车门,男人弯腰上车,云卿卿趁机迅速跟上,轻钻进了车厢。
男人上车后,在车厢内坐定,微微掀起车帘,对车夫吩咐道:“去芙蓉谷。”
侍卫应了一声,随即挥动马鞭,马车缓缓启动离去。
云卿卿听着这话,心中暗暗思忖,这芙蓉谷可能就是他们大本营了。
男人在车厢中微微闭目养神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身旁的座位扶手,似乎在思索着到了芙容谷后的安排。
过了一会儿,他缓缓睁开眼,眼神朝着云卿卿坐的方向看去,紧紧皱眉,他总莫名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。
他警惕地坐直身子,目光在车厢内来回扫视,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。
云卿卿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想着芙蓉谷的事。
男人眉头依然紧锁,他打开车窗,让冷风吹拂进来,试图让自己不要疑神疑鬼,但怎么都消除不了心中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怪异感觉。
马车在街道上热闹路上缓慢行驶着,出了鹰沙城马车加快了速度在路上疾驰着。
随着马车的疾驰,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,暖风灌进车厢。
男人被暖风和窗外景色分散了注意力,那种被窥视的异样感也稍稍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