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听着云老元帅的话,说道:“老元帅,这邪祟之事确实匪夷所思,朕起初也难以相信。但京城之中,诸多府邸皆受其扰,各种东西凭空消失不见了,各位大臣气得纷纷上谏,要求朕彻查此事,还京城一片安宁,可朕派去查探的人,皆是一无所获,那邪祟似有通天本领,来无影去无踪。”
皇上说完,还补充道:“平阳侯一家人还有尚书一家人还被那邪祟之物剃了光头,眼睛上莫名起了两个大大的黑圈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”
云老元帅听着皇上的话,知道是自己孙女做的,他心中哈哈哈大笑,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皱眉,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,说道:“看来这邪祟很厉害。”
皇上长叹了一口气,无奈地说道:“这邪祟不是一般厉害,朕甚至怀疑,它是专为搅乱我大周国的安宁而来。”
说着,皇上忽然想到什么,看向云老元帅,说道:“老元帅,护国公府向来忠勇,老元帅你更是久经沙场、智谋过人,你来帮着捉拿这邪祟之物,寻回皇宫丢失的东西吧,只要你能寻回皇宫丢失的东西,朕定不会亏待你们护国公府。”
云老元帅闻言摇头,声音带着沉痛道:“陛下,老臣如今满心皆是失去亲人的悲痛,阿宝走了,家中诸多亲眷也惨遭横祸,老臣实在是心力交瘁。这些日子,老臣每每闭眼,便是家人们惨死的模样,精神恍惚,实在难以集中精力去捉拿邪祟。”
说罢,他微微抬起头,眼中满是哀伤,“陛下,你想想,我云家世代为大周国尽忠,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,老臣怎能不伤心欲绝?此刻,老臣只想在家中静一静,缅怀逝去的亲人。”
说完,为了不让皇上把主意打到他儿孙身上,他又补充道:“陛下,我云家上下,如今皆沉浸在这失去亲人的无尽痛苦之中,六郎、七郎、八郎这三个孩子,往日里活泼好动,如今也整日沉默寡言,精神恍惚,连走路都时常撞了物件。”
被点到名字的云承昊、云承西、云承影瞬间心领神会。
云承昊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焦点,嘴里念叨着:“我的家人们死得太惨了……”
云承西原本挺直的脊背猛地一弯,像是被悲伤压垮了一般哀嚎起来:“祖母、阿宝、娘、嫂嫂们、侄儿们我好想你们……”
云承影最为夸张,他先是哀嚎一声,然后双手抱头,身体微微颤抖,声音带着哭腔:“阿宝啊,八哥好想你啊……”
皇上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头疼万分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关切的神情,说道:“各位爱卿节哀顺变,朕深知你们此刻深陷悲痛,护国公府满门忠烈,遭此大难,朕亦痛心疾首,各位安心在家调养,这捉拿邪祟之事,朕另找他人。”
云老元帅听皇上这么说,旋即抱拳说道:“陛下圣明,如此体谅我云家,老臣感激涕零。只是陛下,如今护国公府被抄家后,家中连一张能让儿孙们安睡的床榻都没有,更别提好好休养了。”
皇上听着心烦意乱,心中忍不住腹诽:“这护国公府的事儿,一桩接一桩,朕刚接手这皇位,就被这烂摊子搞得焦头烂额。如今又要给他们解决府里家具问题,国库都被搬空了,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置办!”
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关切的神情,说道:“云老元帅放心,就算朕节衣缩食,也不会亏待你们的,朕即刻吩咐内务府,从尚可调配的物资中,挑出些合用的床榻、桌椅,速速送往护国公府,也好各位爱卿能暂且安顿下来,安心休养。”言罢,他挥了挥手,示意身旁的太监立刻去传旨。
云老元帅闻言道:“陛下如此仁义,即便国库艰难,仍节衣缩食念着我护国公府,老臣实在感动不已,如今国库空虚,我等自当体谅,请陛下将安排在护国公府的下人辞退了,这样也能为陛下省些开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