歆慕笛打开手机,发现字段较长,他浏览观看,看得很仔细,没有漏掉一个字,上边写着:“歆慕笛,今天中午回来,我接着就做了努力、采取了行动,和纪委的肖寒交换过意见,打电话联系了副书记张风、组织部长段新瑞,通报了今天的事,阐明了我的观点,他们也看不惯程荣和房焕章的狼狈为奸,主要是对房焕章不满,都很支持我,最后我才找的程荣,向他施压,怎么处理房焕章命令雷天鸣赶赴现场妄图拘捕碧玉的事,程荣也知道厉害关系,他们二人是拜把子兄弟,狐假虎威,本来各大局属于我调配,但房焕章根本不听我的。前年红海的【亚卓码头】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,死了一个人,房焕章在程荣授意下给摆平了。收了另一家贿赂,苦主至今仍在上告,借这个时机搬到房焕章,再调查他其他罪行,绳之以法,也是对程荣致命打击!三点钟时候召开五人小组会议,却没有凑效,被程荣一人否决了。”
歆慕笛看了之后记住了内容,又看了一遍接着回了一段字:“知道了姐,今天的事谢谢你,以后慢慢来。”
歆慕笛随之就把微信删除了。
县委县政府除了五人小组,以前还召开常委扩大会议,但往往都是程荣拍板定案一人说了算,今天五人会议、曾玉梅大做文章,把问题摆在了桌面上,讨论这件事,已经有了火药味,程荣发现,这女人就像冬眠虫子一样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就听曾玉梅道:
“明天就放假了,我们县的【红安码头】发生的一起寻衅滋事案件相当严重,本来是应该拒捕小痞子的不法行为,但公安局长房焕章,居然下令抓捕受害者,你们知道这姑娘是谁吗?她可是东山碧老爷子孙女,儿子儿媳都是京城副国级高官,这个篓子捅上天了,弄不好我们在坐的所有人乌纱帽都保不住!”
曾玉梅看着脸色发青的程荣,丝毫不给他喘息机会,又道:“谁给房焕章这么大权力?前年【亚卓码头】死人案件一直没有完结,受害人一直上告,市里让我们县检察院、法院重新审理,我已经督促多遍,至今没有受理,又是谁在阻止?二年了,能拖得了吗?程书记,在这个会上你必须做出解释!”
肖寒开口了,他道:“作为纪检书记,我刚接手,前年那个案子可以先放一放,但这起案子要比上次严重的多,房焕章18岁成年儿子房混混,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、调戏姑娘,房焕章作为执法人,不但不能有效管束自己孩子,还滥用职权,为非作歹,下令抓捕受害人,其性质恶劣到什么程度!他这种恶霸行为,严重破坏了我们党的公信度,也给我们岐山县委抹黑,同时牵连到我们每一个人,上级会怎么看,认为我们县太黑暗,干部们官官相护,捅上去我们任何人都跑不了,刚才曾县长说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事,弄不好被牵连出其他问题,屁股不干净的坐牢都有可能!”
张风、段新瑞是老油子了,但也不是屁股干净的人,他们二人也收受乡镇干部的贿赂,不过善于见风使舵,搞权力平衡,他俩尤其反感房焕章小人嘴脸,同时也讨厌程荣独断专行,程荣的意志就是宗旨,他能轻松拨到任何人意见,最后还是他拍板定案,说到底就是一言堂,听了肖寒讲完后,张风就道:
“程书记,房焕章这么品质恶劣的人,早晚会给我们县委惹麻烦、捅娄子,公安局属于要害部门,国家重器,你可要三思!”
段新瑞道:“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给房焕章提正科,现在养虎为害了吧?他就是把法律当儿戏,肆无忌惮、为所欲为,那个碧玉姑娘可不是平民百姓,弄不好就牵连了我们。我建议,曾县长可以写一份报告,我们联名上报市委、市公安局,罢免房焕章职务,清风正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