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暖玉退到一旁,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慌乱摆手。
女子满意一笑上下打量她,“原是个哑女,还以为是阿鹤纳的妾室。”
她不屑的撇了一眼时暖玉转身离开。
“阿弟,我们走别让阿鹤等急了。”
一口一个阿鹤叫得怪亲密,难道是旧情人不成?
时暖玉心中雀跃偷偷摸摸的跟在一群人身后,抵达院中时她寻了个草丛躲进去,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偷听。
姐弟俩屏退下人直径走到院中,一眼便看见将书案搬到院中处理公务的青鹤。
女子喜上眉梢眼底是抹不开的柔情,她信步靠近动作轻柔的为他倒了杯茶。
“阿鹤,多日不见你又清瘦了。”
青鹤执笔的手一顿,眉宇间带着不悦。
“你来此作甚?”
女子不甚在意他的态度,将茶盏递到她面前含笑解释。
“婉清得知阿鹤从京都归来,特意上山来看你,我们自小便有婚约若不是南月公主横插一脚我们早已成婚。”
婉清眉眼低垂,似带着千万般委屈。
“阿鹤伺候那刁蛮的公主委屈你了,婉清带了你最喜欢的核桃酥你尝尝。”
身旁跟着的侍女非常有眼色的将食盒打开,把一盘盘可口的糕点摆在他面前。
青鹤淡然的将书案上的书卷整理收好,语气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婚约不过是儿时父辈们的玩笑之语,李小姐莫要当真。”
他瞧了一眼高悬苍穹的金乌,“府中事务繁忙,李小姐请回,莫要惹了闲言碎语。”
时暖玉认真的听着,听到婚约两字时心中莫名的不悦。
青鹤自小便有婚约,书中没有写啊!
不悦也只是一瞬,她继续偷听乐滋滋的想着青鹤若真的和这女子结成良缘,也不是一桩美事。
到时候她就做主赐婚,也能吃上喜糖了。
“青鹤,你是什么意思,阿姐不辞辛苦来看你,你就是这么对待阿姐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男子赫然愤怒,“季家没落是我们李家帮衬才走到如今,你有什么资格拒绝阿姐,阿姐对你的情意你看不到吗?”
“李荣住嘴,”李婉清装样呵斥,眼中含泪泫然欲泣的看着青鹤。
“青鹤我知你心中苦闷,南月公主时暖玉阴险毒辣你在她手中吃了不少的苦,是李家没用、是婉清不能助你脱离苦海。”
她抹开眼角的泪水,“婉清今日也不是特意上门叨扰,阿爹借口传话同你有事相商,
看在我们自小的情义上,阿鹤应了邀约可好。”
这话说的,她怎么听着不得劲。
时暖玉眉头紧蹙,青鹤都没说什么,她自说自话的把青鹤落入不仁不义之地。
季家又是怎么回事,这些事情怎的越来越扑朔迷离?
青鹤眼中带着些许不耐,“季家同李家的交情在十六年前消失殆尽,我同李小姐并无任何的情意,况且……”
他的话带着冷意,“李家近几年做了什么事,你们心知肚明。”
李婉清面色一僵,转而垂眸轻泣。
“是婉清对不起你,阿鹤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时暖玉听得云里雾里,低声喃喃自语,“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,青鹤好像不太喜欢她?”
她看得太过仔细,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。
“李家乃沛城豪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早些年家父同李父是至交好友,两家往来互通关系密切。”
“十六年前家中没落同李家也断绝往来,五年前兄长回沛城重整门庭,李家起了来往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