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都不敢站,用膝盖慢慢往我这边滑行。
那站在船头的小弟浑然未觉身后有东西贴着,看着我们对他老板不敬,拿起枪对着我俩就要上膛。
而他背后惨白人脸,从腋下伸出恍若无骨的手臂,悄然无息的在那小弟胳膊上缠绕几圈,嘴角慢慢裂到耳跟,露出四颗锋利的獠牙,摇晃着惨白的脖颈,竖瞳紧盯着小弟的脑袋,似乎在丈量能不能将其一口吞下。
森滨经二郎爬过中线,转头看去,来不及惊愕这是什么鬼玩意,也举起枪瞄着那边的小弟,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日语。
又对我说:“弈桑,这究竟是什么?”
我捡起手电又看了看,直到看的心惊肉跳,脑子里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,形状像人,可特么鬼头鬼面的,一点活人气都没有。身体的柔软度早就超过正常的人极限,胳膊能软成这样,里面的骨头难道是弹簧?
想起陈教授所说,低声呵骂道:“老二,你他娘的估计是炸坏八卦阵,破了风水,这是起尸变粽子了!”
“粽子!?”
森滨经二郎的脑子估计不能理解这种专属名词,见王鑫鹏拿的是五连发,连忙提醒说:“王先生,您拿的霰弹枪!”
我也反应过来,小鬼子死就死,全死了我都不心疼,可船上这么大点地方,随浪起伏摇晃,鹏哥就算底盘再稳,枪法再好,霰弹也难免误伤其他人。连忙按住他的手,打算问问里面是不是上的独头弹。
但此时,这鬼玩意的漆黑的竖瞳,好似能感觉光亮,扭过脖子,漆黑的竖瞳直勾勾的看向举着手电的我!
刚与之对视,那怪尸脱离开那人的后背,除了脑袋是立体的,其余身体如张开的肉膜,竟无视地心引力,飞速向我扑来。
我特么魂儿都吓飞了!手脚根本不听使唤,喉咙想喊救命也吐不出半个字。
船身不大,从头到尾也不过七八米,怪尸一扑之下,估计一秒钟都用不到就得缠我身上。
旁边的白忆画眼疾手快,手中握着长杆,双臂用力一提,就将半个杆身从水中拽出,以杆当枪,枪尖直至戳怪尸头颅,巨大的力道从手中传递到脑壳上,将其击飞出半空。
那怪尸似乎不受力一般,像个长着脑袋的抹布,在半空打着旋,扭转角度张开大口,重新向我冲来!
王鑫鹏可不惯着它,枪口跟随移动,对准张开的皮,压下扳机。
嘭!
霰弹弹丸轰出一团火雾,怪尸的皮膜被炸碎成好几片落在血海上沉了下去,只剩惨白可怖的脑袋,裂开的大嘴兀自开合,孤零零飘荡。
我这才松了一口气,扒着船邦擦着冷汗,哆嗦问:“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,还,还特么会飞!”
待众人重新点燃火把,陈教授看着水中沉浮的枯萎头颅,眼神一缩:“尸僶!不会飞,会滑翔。”
我听的更加迷惑,着实想不通尸体还有社会结构:“有尸民?难道还有尸官,尸王?”
赵主任摇摇头,沾着水在船板上写出僶字,沉声道:“弈同学,僶不是人民的民,它是《异虫志》中记载过的一种蛊虫。书中所言,古泐国,巫善制蛊。
成僶,以活人为盅,皮上刷满秘药,皮下灌之蛇卵。小蛇孵化后将活人血肉吸食殆尽,又冲不破刷了秘药的皮肤,没有食物只能啃骨吸髓,相互吞噬,最终留下一只,占据躯壳变成尸僶。
这东西弹性极好,古时候,公王权贵会将尸僶的皮做成寿衣套在身上,意味着在成仙后有无缝天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