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中出现的文字信息,交给我的森滨弘介的笔记,也都是她翻译和提供出来的,其真实性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。
姚江涛是李表哥的小弟,令狐秀媛与李表哥是亲戚,文学院陈红旗教授是她老师,考古系李妙是她妈妈,
一道道人影连成一片,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不停闪动,所有的所有,只有她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不停参与其中。
几个月的亲昵,陪伴,爱意,激励,以及那曲霓裳舞都是假的吗?
现在想想,太假了,简直太假了,21岁博士的智商玩我跟玩狗一样。
那种被事情裹挟的推动感,原来是来自于她!
怪不得樊卫伟在杀了十几个人的情况下,还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赌背包归属。
怪不得我问樊卫伟谁才是雇主时,他笑着看我的感觉,就跟看傻x差不多,合着雇主就在我旁边!
可为什么是她,背叛这个词为何会落到我身上?
我苦笑一声,大家族的私生女,也是大家族的人,凭什么能看的上我,还与白忆画上演二女争夫。
我就是一个没正经工作的小屌丝,又有什么值得背叛的?
唉,这些事情都是冲我来的,我死就死。千不该万不该,他娘的怎么就脑子有病带着白忆画和孙福生、王鑫鹏来。陈教授都委婉的提醒过我几次,其他人的补助不好申请,我怎么就不听呢。
白忆画是家中独女,孙福生有瘸腿老爹和两个即将中考的妹妹,王鑫鹏更是孤儿一个,要是他们出了事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,想到此处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才好。
魏老告诉我,懊恼和痛哭一样,是无能的表现,无法解决问题,甚至会变得更糟糕。抓着冰块贴在额头,深呼吸几口定住心神,看着不断滴落的水渍,慢慢冷静下来理清事情头绪。
眼下虽然解开了一些谜团,但更多的问题如同战争迷雾般更加难以捉摸。
比如为何要将我卷入其中?将我和孙福生撞到汾河里的女杀手是谁?山魈是谁?马尸墓中的大夏龟甲与此事有什么联系?避尘珠究竟在哪?那些背着气瓶在暗河中淹死的人是谁?
还有令狐秀媛,你到底有什么目的!?
这些东西不亲口问问,实在是不甘心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把白忆画与孙福生、王鑫鹏,全须全尾的带出去。
王晨尧看我双眼血丝满布,在我眼前晃了晃说:“喂喂喂,渣男看见小女友跟黑社会跑了?失恋了?”
我拨开他的手说:“我已经知道是谁发的摩斯电码了。”
王晨尧面露惊奇,饶有兴趣的问:“谁?”
“当初出发时,我给你们每辆车都送了一部对讲机,后来暗河中涨水,吴队和你最先收拾行李,我这边孙福生根本没拆开背包,其余的全都冲散了。
而且,每隔五分钟发送一次求救信号,是军队的规矩,一般人绝对没有这么准时。孙福生潜艇兵出身,懂摩斯电码,可不会背叛这么难的单词。相当大概率,是孙福生和吴队在一起发的。”
我脸色阴沉的可怕,看着洞外的观风行殿继续说:“这种型号的对讲机,在一公里之内没有电磁紊乱的情况下,能迅速反应。所以,他们应该在殿内,看见令狐秀媛跟樊卫伟的人在一起,才给我们发的跑的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