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娘看见柳氏就像看到了救星，她挣扎着爬起来，膝行几步跪到柳氏面前，抱着她的腿号啕大哭：“夫人，您救救老奴，老奴要被人打死了！”

柳氏自觉丢了颜面，想挣开她，无奈如意娘实在抱得太紧。崔妈妈上前一步，一耳刮子扇的如意娘耳朵嗡嗡直响，“在夫人面前撒什么泼，还不快滚回去做事！”

王嬷嬷没发话，如意娘压根不敢起来，只盼着柳氏能替她求情，磕头道：“夫人，奴婢一直对您忠心耿耿，您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
“啪！”

“啪！“

崔妈妈左右开弓，带着点公报私仇的意味又赏了如意娘两个响亮的耳光，打得她牙齿都掉了两颗，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？敢苛待夫人亲生的二小姐！背主忘恩的东西，再不说实话谁都救不了你！”

如意娘终于明白，自己跟花姨娘那些勾当柳氏怕是早就知道，于是调转方向对着王嬷嬷磕头，“老姐姐明鉴，都是花姨娘逼奴婢这么做的，奴婢人微言轻，不敢不从啊！”

柳氏的目的达到，试了个眼色让如意娘站到自己身后，对王嬷嬷笑道：“嬷嬷，如意娘虽有错，可也不能全怪到她身上，都是府里的妾室不安分。”

一只羊羔就能昧下三倍的银子，谁知道大房媳妇掌控厨房这些年捞了多少油水。王嬷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，“奴婢不是衙门里的老爷，也不会断案子，只知道奉老祖宗的命，哪个管事少了二小姐的份例就把哪个管事赶出厨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