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茵眼观鼻鼻观心，漠然的看着苏启元发疯。

她本也没指望这件事让苏启元彻底倒台，金吾卫中就有专门负责“听记”大臣日常来往的特务，很快就会查到苏启元的确对此事毫不知情。

至于苏妍，她是苏启元最宠爱的女儿。

苏茵知道苏启元心狠，却也没想到他为了撇清关系竟会这么干净利索的舍了苏妍的性命。

生死攸关，苏妍脸上流下两行血泪，似是被苏启元激出了同归于尽的血性。她先是拍着地面狂笑，继而尖声咒骂，“父亲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？都是你逼我的，都是你们苏家人逼我的！”

“你说我小娘是你最宠爱的女人，可你何曾真正将她放在眼里？你说她做过妓女，骂她下贱，毫不留情的把她毒死，你根本不配为人夫、为人父！你伙同老太婆杀了我亲娘，凭什么还敢妄想让我乖乖的做苏家向上爬的棋子？那些朝官自己把白花花的银子碰到我眼前，我凭什么不能收？我就是要利用苏家的关系，利用苏家的一切往上爬！”

“混账，你给我住口！”苏启元大惊失色，忙去捂苏妍的嘴，被苏妍一把推开。

她扑向苏茵，“狗娘养的贱人，我跟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！我死罪难逃，你也不得好死！”苏妍状若癫狂，目光含恨，咒天骂地，“陛下，臣女固然罪该万死，可苏茵又何尝不是狼子野心！当日是她跟苏子宥一起找上的我，账本也一定是她偷偷潜入我家拿的。宫女私自出宫罪乃是重罪，求陛下明察！”

苏妍眼底闪过一抹报复性的快感，在金吾卫冲上来摁住她的时候还朝苏茵露出一个得逞的笑。

可苏茵并没有像她预料中那么惊慌失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