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听到这么大个瓜,有人当即反应过来:“听说秦雪薇的弟弟,叫什么卫兵的,就是她二叔跟她妈生的,上次我还看到她弟骑她二叔的脖子呢,十几岁的娃了,半大小子了,还这么宠爱,说不是亲生的我都不信。”
“难怪哦,亲闺女的录取通知书给侄女不可能,但闺女的录取通知书给另外一个闺女就说得通了,谁家还没个偏心眼的长辈呢!”
……
听到周遭人的议论和鄙夷的目光,秦雪薇感觉如坠冰窖。
她怒吼道:“胡说八道,没有的事,你们别乱说,滚啊,我们家不欢迎你……”
“你把前几天从建平这要的20块钱给我,我就走。”廖芳说出自己的目的,又补充了一句,“还有,以后要钱去找秦建新,别来找我们家建平,他以后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要养,没钱替别人养女儿,养外孙。”
秦雪薇还想说什么,钱淑云已经走到了她身边:“你不是说没钱吗?让你给你儿子结个医药费都不肯结。我们家是短了你的吃,还是短了你的穿,赶紧把钱给人,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我们家阿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到你这么个媳妇。”
秦雪薇知道,这笔钱不给,廖芳不会走。
而且回头钱淑云也会让她交出来,给孩子买药、买奶粉。
她低着头,跑回屋,找出私藏的钱,拿了二十块,丢给廖芳:“滚,少来这污蔑人。”
廖芳拿了钱,下了秦雪薇的脸,更重要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秦雪薇切割开来,心情大好也不计较,接过秦建平捡起来的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。
回到家,她就把这些事写信告诉了秦姝玉。
秦姝玉收到信已经是三月中旬,春光明媚的时候了。
阅读完,秦姝玉乐了,感觉这是繁忙的学习生涯中的一段有趣的插曲。
现在她大伯彻底跟秦家决裂,不但跟秦建新打了一架,就连给刘惠芬的生活费都由十块钱减为五块,说是兄弟俩一人出一半才对,他给五块就够了。
而秦雪薇,现在正忙着下奶呢。
钱淑云听说母乳吃了对婴儿好,也可能心疼奶粉钱,毕竟现在的奶粉实在是太贵了,还要票,所以四处找偏方,变着法子指望秦雪薇能下奶。
没有奶水,钱淑云就在家里阴阳怪气,天天给秦雪薇甩脸子,家里的家务活也全丢给了秦雪薇,孩子也不帮忙带一下。
秦姝玉看完一点都不觉得新鲜,这些可都是她上辈子的经历,这辈子终于是各归其位,轮到秦雪薇这个何彬的心尖尖去享受了。
“姝玉,看什么呢,这么高兴?”魏佳敏进门就笑问道,“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?”
秦姝玉挑眉:“知道什么了?”
魏佳敏将一张崭新的《海城日报》摊在她面前:“海城大学也发现了一个冒名顶替他人上大学的,虞记者他们还查到,这人家里有亲戚在教育局工作,提前拿了对方的录取通知书,弄到了准考证,又找人做了一个新的身份,直接入学。”
“海城大学前阵子公布了录取名单,有个医科大学的学生去海城大学玩,看到上面有个他认识的人,就去找那人玩,结果发现是个陌生人,产生了怀疑,正好碰到虞记者他们采访,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,所以才查出了这人。”
“姝玉,现在这事看样子要捅到上面去了,你可是干了件大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