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把这两日的遭遇简单跟黄玉说了说。
沈清棠那些积木黄玉也见过,“啧!”了声,“万万没想到竟是那些积木惹的祸。我还以为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她昨日收到消息就匆匆离席,四处找人。
黄玉歉疚的拉着沈清棠的手,“都怪我没本事。让你受了这么久的罪。找了人帮忙也没派上用场。”
听完沈清棠的话,黄玉就知道自己找的人都还没到衙门。沈清棠是凭自己的本事从衙门里毫发无伤出来的。
沈清棠摇头,“话不能这么说。我这是侥幸出来。若是通判是个较真的,恐怕我也出不来。”
其实通判何止公正,都有些徇私。
“你如今才回来宁城,自己都没站稳脚跟,就为了我四处求人。没少被人为难吧?”
沈清棠不是糊涂之人。
以黄玉如今在宁城的地位,很难有人真心伸出援手,更不会有人主动伸出援手。
名媛回归是立的人设,假的就是假的。能虚张声势骗人,却不能动真格的。
沈清棠可以想象从昨日到现在,黄玉是如何奔走求人。
黄玉没否认,摇头,“咱俩之间不需要说这些。你回来就好。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,有什么事咱们到家再说。”
沈清棠摇头,问黄玉:“糖糖和果果呢?昨晚闹你们没有?生意怎么样?经销商没出乱子吧?”
“生意没事。若是之前宁城还有小乞丐们当经销商你进大牢的事怕是瞒不住。不过如今宁城被林家把控着,乞丐们都进了车间干活,消息传的慢。他们还算安稳。
本来我还愁账目问题。进进出出那么多食材和半成品,我可查不明白也算不明白。
幸好你请的帮手都很厉害。
别看田卿年纪小,性子却很稳,一点儿都不乱。
没有你在家主持大局,他就把所有账目一点点的过,一遍遍的算。几乎一晚没睡把账目整理的明明白白。
镖局的乔总镖头昨日到了陈家庄,出货、回食材都是他亲自带人护送。
他们给的账目清清楚楚,一车车货物也都整整齐齐。”
沈清棠闻言松了口气,追问黄玉:“糖糖和果果呢?”
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。
黄玉也是做母亲的人,应当知道沈清棠心中最急的是孩子。
她却越过孩子的问题先回答了生意上的事。
果然,黄玉面露迟疑。
沈清棠心里咯噔一下,握着黄玉的手不自觉的用力,“糖糖和果果怎么了?他们出什么事了?”
黄玉忍着被手腕上的掐疼,柔声安慰沈清棠:“你先别急。我是没在陈家庄见到李婆婆春杏还有两个孩子。不过,我收到了她们报平安的信。说孩子很好,让你勿念。”
沈清棠的信重重沉了下去,松开黄玉的手,“你是说李婆婆和春杏连同糖糖果果一起消失了?”
沈清棠的语气很淡很轻,轻到黄玉不竖起耳朵几乎听不清。
表情也很淡,只一双眼睛黑的发亮。
可同为母亲的黄玉深知,但凡牵扯到孩子,有哪个母亲能做到淡然呢?
忙道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也许只是我在陈家庄的时候没看见她们。昨日.你突然出事,我着急在外面找人,只回去过一趟陈家庄,或许我回去时恰好没看见他们。”
沈清棠抿唇:“昨晚呢?你也没回陈家庄?”
小宝要休息,盼儿和昭儿也会找娘亲。
纵使黄玉舍得孩子出来奔走,可她所求之人也要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