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不敢说,她一天收入一千两银子没问题。
我觉得要是给沈清棠点儿时间,她真能干成大乾首富。”
季宴时垂眸,一个黑子落下,吃掉秦征一小片白子,“首富?”
“沈清棠说,首富就是一个国家最有钱的人。”
“一个国家最有钱的只有一个人。她不懂你也不懂?在京城长大还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?”
秦征: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抬头看季宴时,“就一句玩笑话,你用得着上纲上线?”
再低头,发现自己的白子已经所剩无几,压根就没翻盘的机会,更气了,把手中的白子丢回棋子盒里,愤愤质问:“季宴时你有意思吗?下棋讲究的是你来我往!就你这样难怪连季九都不乐意跟你下棋。”
季九:“……”
他忙表态:“属下不敢。属下只是技不如王爷而已。”
“呵!”秦征双手在棋盘上胡乱扫,“是,谁能算计过你家王爷!长得人模狗样,心比墨汁还黑……”说到一半,福临心至,秦征抬头看着季宴时问:“季宴时,你这么快杀光我棋子,是在吃醋吗?你嫉妒我能跟沈清棠朝夕相处一个月?”
季九默默后退两步,打算找个借口开溜。
暗恨自己为什么要长嘴。
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夫人?
季宴时曲指轻弹,一枚黑色棋子飞进秦征嘴里。
他转头问季九,“你想如何跟沈清棠合作?”
季九:“……”
看着弯腰抠着嗓子干呕的秦征,季九吞咽了下口水,结结巴巴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还没想好。
只是觉得咱们眼下的处境其实和夫人有些想象。都是强敌环伺,步履维艰。
夫人能破局,说不定,能学学。”
季宴时只道:“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。有需要她会找你。”
她自然指的是沈清棠。
季九躬身应是。
而秦征终于把棋子吐了出来,指着季宴时破口大骂:“季宴时你还是不是人?噎死我你是想自己上战场吗?”
季宴时没说话,只是又捏了一枚棋子,放在指尖,拇指和中指做弹射状。
秦征瞬间闭嘴,跳起来跑,“我去找沈清棠告状!让她收拾你!”
***
如沈清棠所料,听说黄玉有一艘有逆风也能日行千里的大船,整个宁城上层社会沸腾了。
黄玉的请帖前脚送出去,后脚各家纷纷回帖,说会如期赴宴。
也如沈清棠所料,很多人家都是举家同行。
有的是夫妻一起,有的带着下一代接班人。
因着黄玉目前是寡妇,请柬上又没写邀请男客,诸家男人想去还得在回帖上自带理由。
有的说夫妻情深,出远门夫君不放心非要陪同,问黄玉是否方便?
有的说儿子孝顺,怕她年纪大在外面无人照顾非要跟着,问黄玉能否?
还有人说,千里迢迢怕大家路途不安全,想带家人同行,问黄玉行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