聆雾把吉他从墙上取下来,放到地面,把琴头的弦钮松开,慢慢转动让琴弦松弛,然后从弦钮孔中抽出钢丝弦一端,再把琴身翻转,从琴桥处取出松弛的弦尾端,抽出一根细钢丝。
他坐到地上,整个人透着很冷静的气息。
聆雾脚链上的锁,并没有过于复杂的锁芯设计和多重锁舌结构,他把手中的细钢丝插进锁孔,轻捻转动,巧妙地将弹子顶到正确高度,让锁芯转动。
“咔!”
锁掉到地上。
聆雾把那根链子扔得远远的。
行动的问题解决了,但是别墅内随时都有人看守,想成功逃出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........
此时,客厅内。
尹书亦正襟危坐,鼻梁上的眼镜让他整个人显得过于冷漠不近人情,荆渡就坐在他身旁,难得没有穿西装打领带,一身行头非常闲散。
尹淮誉从楼上下来,本来心情就不好,看见他们的时候更不开心了,脸色摆得很难看。
“世伯,您可要帮我要个公道。”荆渡放下茶杯。
尹书亦表面不显山露水,心底憋着一把火,荆家的这个小辈平时谦和有礼,出类拔萃,却也是个大情种被人勾了魂,要公道要到京禾庄园来了,说是他家那个逆子抓了他的爱人。
他的儿子他当然清楚是什么德行。
在外面疯惯了,不知道收敛。
抢人都抢到荆家头上来了。
荒唐!
荒唐至极!
尹书亦知道荆家跟卫家订婚了,什么爱人说得好听,实际上不过就是个情人的身份罢了,他叱咤商场多年,懒得管这些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琐事,但偏生荆渡拿生意场的事旁敲侧击,把姿态放得低,给他戴高帽。
尹书亦虽然觉得荆渡这次的处事很不妥。
但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还能坐视不理不成?
尹书亦掀起眼皮,不怒自威,他冷着声音:“逆子!瞧你做的好事,人被你藏哪儿去了?”
“什么人?”尹淮誉双手插兜,那模样吊儿郎当的:“阿渡,你丢了人来我这儿找,是什么道理?”
他知道荆渡看不到人不会善罢甘休。
于是,尹淮誉问心无愧那样,他摊开手,用很无所谓的样子说:“既然你不信,就把这栋别墅翻过来看看,都说了,我不会大变活人。”
“这些房间随便你怎么搜。”
“怎么样?”
荆渡见他这样的态度和说词,就知道就算是搜了,肯定也找不到人在哪,但他几乎是更确定了,聆雾就被他藏在这栋别墅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