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喘息下,她冲老爷子摆手,“孩儿他爸,你别管,我跟二楠,将盛家那娘们给架过来。
呵,那白家媳妇儿心眼坏,这么恶心的事都想得出来。她都敢拉,我就让她坐上去!”
齐老太见多识广,有不少磋磨儿媳的婆婆,老了也不让人省心,明明中风瘫痪需要人伺候,一不如意了就拿着屎满床和墙地抹。
有这样的见闻在前,白母这才哪到哪啊?
说着齐老太兴冲冲去了水房,急色道:“哎呦,他大姨你咋还还没洗完衣服呢?你白嫂子坐屎盆里了。
我瞅着她在你家吃得好、屁股大,保管卡在那了……你快点给她收拾下……
她在你家帮了这么多忙,可轮到你伺候她了……”
齐老太给张怡楠使了个眼色,俩人就架着盛母回了病房,往帘子里一推。
盛母被那扑面而来的味道熏得直接哇地扭头吐了,泪涕横流啊!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,今天将一辈子的罪都给受了。
“他大姨,谁鼻子都很灵的。人是在你家摔断腿的,你得给她收拾干净,”齐老太在门口探头喊着:“抓紧点,亲家母拉的屎臭,但她熏到别人就不对了……”
盛母赶忙捂着鼻子,看着四周瞧热闹的人,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:“你们谁帮白嫂子处理下?”
张怡楠掀开帘子瞥了眼,蹬蹬跑到齐老太跟前嘀咕。
“五毛钱,她倒是拿得出手,”齐老太嗤笑声:“他大姨,你这是埋汰谁呢?没有个三五块,谁受得住这臭味?”
果然,没有一个女同志上前接活。
盛母又加了五毛,有人蠢蠢欲动了,她赶忙再次掏出一块钱。
“我来,”一个老太将她手里的钱抽走,招呼儿媳一起将白母从盆里拔出来……
等被收拾妥当后,白母仍旧没有回魂呢,呆怔地看着天花板,一句话都不想说!
“哎呀,赶了一天路,我们又伺候了亲家母这么久,又累又困,先回去了,有什么事你就跟他大姨说。
你好歹是在盛家受伤的,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甭客气,”齐老太捶了捶肩膀,扔下这句话,就跟老爷子带着俩小辈离开了。
盛母自己都不上夜班,怎么可能陪床?她假模假样关心下白母,得到对方不需要陪床的话,便扭头也走了。
见识到齐老太的战斗力,盛母和白母都不敢作妖,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。
医院距离大院不远,而且齐老太他们来去的时候,都是挑上下班的时间,根本不给人可乘之机。
盛母为了不被齐老太使唤,第二天一早就托人寻到了护工,还是头一次积极地去上班!
中午的时候,老四齐欢然拎着保温桶来到病房,将老太太喊出来,“妈,这是我给您和爸熬煮的鸡汤。我现在在一楼大厅打扫卫生,博容在体检那帮忙……”
齐老太将保温桶推回去,“你们小两口喝了补补身子。要我说啊,你们都来到京都了,得去查查身体,咋怀不上呢?
彤彤和琳琳有个兄弟撑腰,你们在周家呀能挺起脊梁来。”
齐欢然脸红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