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理看了一眼花振坤等人,对人群开口道。
“朱颢,是这样吧?”忽然他眼神犀利地盯着朱颢开口。
朱颢木然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,但随后又黯淡下来,并点了点头。
人们见状,虽依然不满,但碍于程明理国学大师的身份,没再那么大声地对花振坤等人声讨。
许庭坚看见朱颢把一切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,不由得皱眉叹气。
“程明理,事已至此,请你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!”
程明理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是否有赢,何不听听王家人的看法?”
许庭坚一阵恼怒,刚想说话,失魂的朱颢却像是突然恢复了一丝神色似的,低沉开口。
“苏天骄已经彻底赢了!”
所有人闻言都转头看向他,只见他挣扎撑着案桌站起来,指着诗词石碑。
“今后再也不会有诗能题在上面了,苏天骄的这首《春江花月夜》就是它的宿命之作,也是这片瓜洲江畔白沙汀的代表诗作!”
许庭坚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恍然,想起了一些王家人传出的关于这块石碑的秘辛。
朱颢忽然有些自嘲的说道:“呵呵……世间竟有诗词天赋如此异禀之人,王游等无数文豪一生无法写出的诗,竟是他随手一写,哈哈哈……”
他无比癫狂的大笑,神色复杂,有落寞,有叹服。
许庭坚等人皆是暗叹了一口气,微微摇头。
“朱颢说得没错,这首《春江花月夜》就是诗词石碑等了五百年的诗作!”
一声浑厚的苍老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人们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一身灰色长袍衫、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盯着石碑不断点头。
王二!
许庭坚有些吃惊,他知道程明理通知了王家的人,但没想到是他。
随后王二向这边走来。
“几位老友想不到多年未见,竟然在今晚都碰到了一起啊!”
“你来了!”许庭坚点头。
顾语堂和程明理也是与他微微颔首。
“我先祖王游五百年前在立了这块诗词石碑后,曾有预言,不过这只限于我王家嫡传文人的口口相传,没想到啊,在我这一代竟然应验了这个预言!”
王二望向诗词石碑上那首《春江花月夜》无比感慨。
在场之人得知他的身份都很是吃惊。
眼前这位老人竟然就是那位跟朱颢一样同为当世准文豪之一的王二。
“老友,你何必呢?唉……”他看了眼再次无神的朱颢。
接着又以无比叹服的眼神仰头看向那首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“想我王游先祖也只不过写了月、江、海三种事物的变化,但这首《春江花月夜》竟然囊括了整个瓜洲江畔白沙汀的一切事物,神作啊!”
“不枉此石碑等了五百年啊!”
旋即,王二又转头对着所有直播镜头说道:“此诗《春江花月夜》已然远远超越先祖王游的《月夜吟江海》,将永远刻存于碑上!”
“先祖曾预言,当有诗能刻蚀于碑上之时,这诗便是此碑的宿命之作,将再无任何白沙汀之诗可题上碑,断古绝今!”
“《春江花月夜》此诗当为:诗中的诗,顶峰上的顶峰!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莫不瞪大双眼,愈发对这首《春江花月夜》感到深深的折服。
但就在这时,王二又回头看向许庭坚说道:“老许,你身为当世古诗词文学的国学大师,可否来评价一下这首《春江花月夜》?”
许庭坚仰头边望着石碑,边缓步过来,他闭眼沉吟了数秒,然后倏地睁开双眼。
沉声说道。
“孤篇横绝盖先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