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手臂的挥动,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落在琉璃娇嫩的身躯之上。
每一鞭落下,都会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,鲜血瞬间渗透而出,染红了周围的衣衫。
不仅如此,每当鞭子抽打在琉璃身上时,还会有一串串黑紫色的火星从伤口处喷涌而入,如同一条条恶毒的小蛇,迅速钻进她的体内,肆意侵蚀着她的血肉和筋骨。
这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,琉璃只能咬紧牙关,强忍着不让自己昏厥过去。
就这样,一鞭接着一鞭,陈安云丝毫没有手软的迹象。
整整二十鞭过后,他终于停下了手。此时的琉璃已经遍体鳞伤,衣服也碎裂得不成样子,露出缕缕春光。
琉璃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,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神志不清,但还是不愿将目光从面前的男人身上移开。
然而,面对眼前这个自己亲手打得伤痕累累的女子,陈安云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,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:\"就算这样,你还要坚持人为我是在欺骗你吗?\"
琉璃艰难地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:\"你......就是在......骗我。\"
尽管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,但其中所蕴含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。
听到这话,陈安云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,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鞭子,再次狠狠地抽向琉璃。
\"啪!\"又是一记无情的抽打,让原本就虚弱不堪的琉璃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。
一直打到琉璃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,再也找不出几块完整的皮肤,陈安云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住了鞭子。
他阴恻恻地一笑,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:\"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清楚,如果到时候你仍然不愿意交出定位之法,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比现在更加恐怖、更加凄惨的折磨。”
“我劝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,也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。\"说完,陈安云转身离去,只留给琉璃一个冷酷决绝的背影。
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入琉璃的耳中。
\"你爱的,从来就不是我,只不过是我按照你心中喜欢的样子,精心伪装出来的一个虚假的影子罢了。\"
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,不断在琉璃耳边回响,刺痛着她那颗早已破碎的心。
……
傍晚时分,夕阳如血,余晖透过窗户上木条之间的缝隙,在房间中生成了几缕淡淡的橙红色,看起来美轮美奂。
但对于琉璃来说,这个美丽的时刻却如同噩梦一般。
此刻,她静静地躺在床上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一股奇异而又可怕的感觉从体内涌起,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微小的蚂蚁正在她的经脉里肆意爬行。
这些蚂蚁密密麻麻、数不胜数,它们无情地啃噬着琉璃的经脉,带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。
那痛楚犹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,让琉璃根本无法入睡。
她紧紧咬着牙关,额头上冷汗涔涔,双手死死抓住床单,试图抵御这无尽的折磨。尽管如此,那种痛苦依旧如影随形,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。
在这痛苦的煎熬中,琉璃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陈安云。
随着剧烈的痛苦,那个曾经在她心中无比完美的人,像是一面镜子一样,开始在她的心底一寸一寸地裂开。
曾经与陈安云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,原本以为会永远铭记在心,可现在却随着这痛苦的蔓延,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。
那些温暖的笑容、关切的眼神以及甜蜜的话语,似乎都在一点点远去,最终消失在了黑暗的深处。
琉璃感到一阵绝望和无助,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自己,让她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。
她又想起了在澹台家的时候。
自己也是如同这般,受尽了折磨。
本以为遇到师尊以后,以前所受的一切痛苦经历,都成为了有价值之物。
然而,就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当中,往昔所经历过的种种苦痛犹如鬼魅一般,再度从记忆的深渊里蹦出,它们张牙舞爪地嘲笑着此时此刻已然狼狈不堪的自己。
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恨!仿佛被压抑已久的火山,终于寻找到了突破口,汹涌澎湃地喷发而出。这股恨意,原本深埋于内心最隐秘的角落,如今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,势不可挡地冲破牢笼,一点一点地侵蚀着琉璃那颗本已脆弱的心。
……
三天后,陈安云如约定好的那样,分毫不差地出现在了琉璃眼前。
而此时的琉璃,那双曾经灵动如水、顾盼生辉的眼眸,如今却变得空洞无神,宛如两口枯井一般,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与光彩。
站在那里的她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与陈安云初次相遇时那副了无生趣、心死的样子。
当陈安云踏入房间的那一刻,琉璃原本死寂般的双眼中,忽然闪过了一抹微弱的亮光。
却又很快淡淡的熄灭。
陈安云面沉似水,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。他将其高高举起,放到琉璃眼前,用一种冰冷且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:“噬心散。想必你应该听说过这种毒药吧?”
琉璃不语。
陈安云也不管她,只是很贴心地,详细地向琉璃介绍起此毒的厉害之处:“但凡服下此药之人,每隔一刻钟,体内便会犹如有成千上万只毒虫啃噬心脏那般剧痛难忍。那种痛苦,绝非寻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。”
说完这些话后,他还装模作样地轻轻叹了口气,继续哄骗道:“乖徒儿,只要你乖乖把为师想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于我,那么自然也就不必去遭受这般折磨。”
“师尊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琉璃发出干涩沙哑的笑声,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,令人毛骨悚然。
随后,她紧紧咬着牙关,倔强而又坚定地闭上了嘴巴。
见琉璃如此冥顽不灵,陈安云脸色一沉,瞬间伸手捏住了她娇嫩的脸颊。琉璃拼命挣扎反抗,但奈何力量悬殊过大,根本无力挣脱对方的掌控。紧接着,陈安云毫不犹豫地打开瓷瓶盖子,将其中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液体强行灌入琉璃口中。
苦涩难咽的药液顺着琉璃的喉咙迅速流淌而下,眨眼间便消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