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关系不用,是为愚蠢。”
……
秦府。
秦威热情地招待着二人,他亲自为二人倒了茶,笑道:“小夜,我听说你当上了大理寺少卿啊,那可是个高官,哈哈,真是年少有为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!”
夜无寒谦虚道:“伯父就别抬举我了,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
秦威心想:被皇上亲自召见也算运气好的话,那运气可真够廉价。
他知趣道:“哈哈,我懂,我懂。”
夜无寒道:“伯父,实不相瞒,我这次来是有一个小忙,需要伯父您帮衬一下。”
秦威答应道:“你尽管开口,只要是我秦家能做到的。”
“我的一个朋友,犯了点事,进了监狱,可这监狱我也不是很熟悉,所以想要一份地图,不知伯父能不能?”
秦威一时犯了难,问道:“这,你身为少卿,难道不能进入监狱吗?”
夜无寒摇头道:“伯父有所不知,我虽能进去,但毕竟我刚上任不久,位置还没坐实,若是频繁出入牢狱,恐怕,会引人嗔舌啊。”
秦威一听,想来也有理,随后勉为其难道:“罢了!既然小夜如此犯难,那么这事儿就交给我吧!我会派人去弄一份过来的。”
夜无寒起身,拱手道:“那就多谢伯父了。”
秦威忙去扶手道:“欸欸,可别,大家都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,可别弄得生分了。”
夜无寒抱歉道:“哦,是我有些见外了,抱歉。”
秦威摆手道:“没事,对了,小女正在屋中,不妨前去看看?”
夜无寒道:“即便伯父不说,我也正好打算去看望一下秦小姐。”
秦威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对了,这位是你弟弟吧,介绍一下如何?”
夜无寒道:“他叫石尅门,不是我弟弟,是我新收的徒弟,跟着我见识一下世面的。”
石尅门礼貌叫道:“叔叔好。”
秦威开心道:“哎哟!这小娃子真讨喜,你好你好!”
夜无寒道:“徒儿你就留在这里玩儿吧,我去去就回。”
石尅门懂事道:“好。”
夜无寒走后,秦威开始从这小孩儿身上打听情报:“小娃子,你以前是跟着你师父干什么的呀?”
石尅门答道:“来到长安之前,我一直跟着师父四处流浪,摆摊,卖菜,制作草鞋,卖鱼什么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你师父还有没有其他家人啊?”
“没有,师父他是个孤儿。”
……
夜无寒来到转角处,突然听到了一阵优美的笛声,悠远而惆怅,舒缓而哀伤,时而狂热追逐,时而失落断步,若孤舟轻雨伞下客,若青山细流天上月,哀情之中,又有思念向往。
“咚咚咚”
罪恶的敲门声打断哀愁的盛宴。
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
秦雪月一听是夜卫国的声音,立即兴奋地放下手中玉笛,前去开门。
来至门前,又觉得不大妥当,平复了一下心情,高雅又端庄,随后缓缓打开了门:“夜公子,请进。”
许是不知君将来,淡唇平眉粉未画。
夜无寒微微一笑,走入闺阁。
看着桌上的玉笛,问道:“方才我至门前听闻有仙乐过耳,可是秦小姐所作?”
秦雪月有些羞怯地关上了门,道:“不过是随兴而作罢了,何敢称‘仙乐’二字?”
夜无寒不以为然道:“秦小姐此曲,若是献于皇庭,也未尝不是魁首,不知此曲可有名?”
“《离怅》”
“好名字,改日我定要向秦小姐请教一番。”
“好,你若想学,我随时可以教你。”
秦雪月来到夜无寒跟前,替他倒上一杯热茶,问道:“夜公子这次来会待多久。”
夜无寒略带可惜道:“不久,只是有事来请求一下伯父,你应该也知道,我已成了大理寺少卿,今天又有一些准备工作,明日就要正式上任了。哎,不能与秦小姐同游,实在是觉得可惜。”
秦雪月忙摇头道:“我,我没关系的,你很忙,我知道的。”
夜无寒叹了口气道:“这次也只能顺带来看你一眼了,现在又要走了。”
秦雪月眼眸微垂,语气略有失望道:“好,夜公子慢走。”
夜无寒很是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,道:“好,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。”
随后便起身,朝门外走去。
秦雪月此时已然面红耳赤,在夜无寒开门之际,突然道:“夜公子。”
夜无寒停下脚步,疑惑地回头:“嗯?怎么了?”
秦雪月低头轻声道:“以后,请,请叫我雪月便好。”
“好的,雪月。”
一语过后,便出了门。
秦雪月呼吸沉重,双手搭在通红的脸上:我这是怎么了?这种感觉到底是?
……
回到大厅,石尅门正与秦威聊得欢,夜无寒前去道:“伯父,我们要回去了。”
秦威抬头,问道:“你们聊完了?”
“嗯,时间也差不多了,那边还有点事。”
“哦,那行吧,我派人送你们回去,再见了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
夜无寒与石尅门出秦府大门,不一会儿便有秦家车夫过来,二人上了车。
车上。
“徒儿,你们谈了些什么?”
“他一直在问一些关于你的问题。”
“你如何回答的?”
“据我所知道的,实话实说。”
“可有谈到关于极夜教和内部人员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,说得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