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使用着专业的工具为其检查。
过了一会,三名医士检查完毕。
其中一位道:“大人!检查结果出来了,确实是寒脉散!”
严德章撇了撇嘴,问道:“彭大郎,你可有什么证物之类的?”
彭大郎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药,道:“大人!这就是他昨天给我开的药!”
严德章给一名医士使了使眼神。
那名医士立马会意,接过药包,打开查看起来。
白仁生也顺势看了一眼那药,里面是一些白色的小颗粒状药散,心中喜道:这不就是暖脉散吗?
可那名医士却道:“大人!检查完毕!这正是!寒脉散!”
白仁生瞬间觉得有些可笑,道:“你是哪里来的庸医?寒脉散乃是蓝色小颗粒状的,可这却是白色小颗粒,是暖脉散!”
严德章愤怒地用惊堂木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:“肃静!!!”
所有人鸦雀无声。
严德章道:“白仁生!本官现在判你为故意杀人罪!以及污蔑朝中官员罪!”
白仁生不服道:“为什么!?大人!那真是暖脉散!你不信我可以去我的药坊拿一点寒脉散进行对照!”
严德章冷笑道:“哼!你若是专门拿了个暖脉散,从而混淆了如何?”
白仁生道:“那完全可以再请专业的医士进行判断!”
严德章愤怒道:“你是说我大理寺的医士不够专业?来人!把这个满口胡言的老头给我打入地牢!”
“慢着!”
一声大喊打断了官兵的行动。
众人皆是望去。
白仁生一看,那竟是自己药坊的三个帮手。
郑仁拜谒道:“大人!我乃妙灵药坊的工作人员郑仁!身边这二位分别是胡彻,梅亮鑫,他们是跟我一起的,我们可以证明老师傅没有撒谎!”
严德章摆了摆手,示意官兵下去,问道:“你们有什么法子证明?”
郑仁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三人恰好都是住在彭大郎家的周围的,而我更是他的邻居!那天我们三人下班得早,回家时,我们正好就看到彭大郎在自家门口倒着药剂,还把他们用土埋了起来,他看见我们以后却是说自己在处理过期的农药!”
彭大郎反驳道:“我处理过期的农药怎么了?把农药随随便便倒在路边,被狗什么的误食了怎么办?那该多糟糕啊!我还想积点德呢!”
郑仁义正言辞道:“我后面总觉得有鬼,所以等他回家后我就带着胡兄和梅兄,一直在家中的窗边看着,我家二楼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他的院子!所以直到晚上,我们终于看见了他的动作!他在他家的阳台上四处张望,手里还拿着一个药包,一杯水,随后他就把药包里的药倒入了杯中,搅拌了几下后就进了屋。”
彭大郎有些慌张道:“你血口喷人!你有证据吗!”
郑仁道: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两位。”
白仁生此时的眼中满是感谢。
严德章又看向胡彻二人。
胡彻道:“大人,我那天确实跟郑兄一起回了家,可是我们在交叉路就分别了,根本没有看见什么彭大郎倒农药,以及下药之类的,我们家离得也不算近,所以没有理由一起到彭大郎家去看。”
郑仁瞪圆了瞳孔,质问道:“你说什么!不是你们那天说的要去我家喝酒吗!”
胡彻道:“大人,我说的句句属实。不信,你可以问梅兄。”
梅亮鑫也同意道:“是的大人,确实如胡兄所说,我们那天确实没有一同去郑兄家。”
郑仁气得火冒三丈:“你们说什么!难道你们那天没有去我家喝酒吗!”
二人皆是一口否定。
严德章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:“肃静!!!”
随后道:“现在,本官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!我现在判主犯白仁生故意杀人罪和污蔑罪!剥夺一切财产,囚禁二十年!判从犯郑仁污蔑罪和恶意帮凶罪!剥夺一切财产,囚禁十年!”
郑仁“扑通”一下跪倒在了地上,他不理解,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,他后悔了,明明自己只是出于善诚而来帮忙的,而如今却是害了自己。
白仁生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,因为他清楚,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害,就连这位大理寺卿都极有可能被收买了,所以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管用了。
不过他也并不过多担心,因为他心里明白,教主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。
“大人,你不觉得判得有些重了吗?”
白仁生一听到这熟悉令人安心的声音,欢喜地回头看去,那果真是自己的教主大人!
严德章见来人是夜卫国,不禁清咳了两声:“那个,夜少卿,你怎么来了?”
夜无寒道:“怎么?难不成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我,无权干涉此次案件?”
大理寺卿忙点头道:“可以!可以!当然可以!夜少卿你有话请说!”
夜无寒道:“其实我方才也在门口听了些。”
他走向那位医士,伸出右手道:“把那药散给我。”
医士哪敢不从,立马就将手上的药散递了过去。
夜无寒略微看了一下,然后道:“大人,在下不才,也略懂一些医术,这药散正好我之前见到过,真是暖脉散。”
彭大郎大声喊道:“你骗人!你是哪里来的骗子!还比别人医士懂得多!”
“蠢货!”严德章心中暗骂道。
他对彭大郎吼道:“彭大郎!休得放肆!”
彭大郎瞬间不敢再大声。
严德章接着道:“那夜少卿,或许确实是这医士失误了,来人!把这庸医给我拉下去!”
“是!”
两个官兵瞬间窜了出来,将这位可怜的医士拉了下去。
“不要啊!大人!”
严德章谄媚地看着夜卫国,道:“夜少卿,那你觉得这次案件的真相是什么呢?”
夜无寒轻哼一声:“依我看,这应当就是这位彭大郎想要陷害‘我家的’医师,所以故意亲手送走了自己娘,不过,我听闻彭大郎是个十里八乡都认识的老实人,所以,他这背后定有人指使。”
严德章一听到那句“我家的”,瞬间冷汗直流,质问彭大郎:“你这个混账!竟敢诬陷好人?说!你背后的人是谁!”
彭大郎恐惧地抬起头,只见严德章不断地给自己使着眼色,那眼神,仿佛在说:快说实话!不然你我都得玩完!
彭大郎自然是明了了他的意思,随后开口道:“好好好!我说!是菩服药坊的老板钱不顿让我来陷害白神医的!”
白仁若有所思道:“菩服药坊?那不是我们对面的药坊吗?”
夜无寒此刻倒也是彻底清楚了,道:“大人,看来是这钱不顿因为生意挣不过白神医,所以才用了这等下三滥手段啊。”
严德章突然满脸严肃:“可恶!竟敢蒙蔽本官!来人!把这彭大郎给我打入地牢!囚禁十年!还有胡彻!梅亮鑫!通通打入地牢!囚禁五年!”
夜无寒却道:“大人?十年?太少了吧?”
严德章问道:“那夜少卿的意思是?”
那地上的三人咽了咽口水。
夜无寒冷笑道:“要不这样吧,主犯钱不顿,彭大郎,死刑,从犯胡彻,梅亮鑫,二十五年,如何?”
此话一出,三人皆是惊慌。
彭大郎痛骂道:“你这个狗娘养的!你是个什么狗官!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!你以为你是谁!你凭什么判我死刑!”
夜无寒像看条狗一样看着他,轻蔑道:“就凭我是夜卫国。”
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夜?
他们现在才知道,自己到底惹到了哪位大人物。
彭大郎一想,横竖都是一死,于是他控诉道:“其实这一切严……”
话未尽,一块惊堂木“砰”地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,彭大郎瞬间晕厥。
严德章理直气壮道:“哼!事到如今还在嘴硬!来人!还不快把他们给我带下去!”
几个官兵将其押走了。
夜无寒将白仁生扶了起来,看向严德章道:“嗯,严大人果真是公正不私。”
严德章尴尬地笑道:“哈哈,身为朝廷官员,本就应该如此!”
夜无寒告辞道:“好了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,相信严大人会公平,公正地处理这件事的。”
严德章笑道:“自然!自然!”
夜无寒走后,严德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:可恶,差点为了一百两把自己的命给整没了。
他身旁的助理不解地问道:“大人,您可是大理寺卿,怕他一个小小的少卿做什么?”
严德章骂道:“哼!你也是个蠢货!他夜卫国可是能直接面见皇上的人!随便去皇上那儿给我打个小报告,我这一辈子就毁了。而且,你不知道最近秦王跟夜家走得很近吗?快去工作!”
夜无寒带着白仁生和郑仁出了大理寺。
白仁生感激道:“夜家主!这次真是多亏了你!”
夜无寒抬手道:“没事,这些定然是该我来做的。”
白仁生有突然有些无奈道:“哎,只是没有料到,自己本本分分的,居然会招来这些麻烦。”
夜无寒道:“老白,很多事,本分并不能带来好的报应,你这么聪明,要是再狡猾一点就好了。”
白仁生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我尽量吧。”
夜无寒转身道:“好了,我还要去一趟秦家。”
“秦家?”白仁生疑惑了一下,随后道:“好,那你去吧。我就先回药坊了,那边还有好多的客人呢。”
二人在此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