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朗索瓦猛地一剑刺向素海尔的胸膛,剑尖直指心脏,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。素海尔迅速举刀格挡,弯刀与重剑相撞,火星四溅,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焰火。他借着这股力道向后一退,脚尖轻点地面,身体如弓弦般绷紧,随即猛地跃起,整个人凌空而起,弯刀自上而下劈向弗朗索瓦的头颅。刀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在火光下闪着致命的寒芒。弗朗索瓦反应极快,横剑格挡,巨力撞击下,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,骨头仿佛都在颤动,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,靴子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。他咬紧牙关,低吼一声,左臂的伤口因用力而撕裂般地剧痛,冷汗从额头渗出,顺着脸颊滑落。但他毫不退缩,趁势抬起一脚,狠狠踹向素海尔的腹部。这一脚势大力沉,带着全身的愤怒,将素海尔逼退数步。
素海尔踉跄后退,背部重重撞上一张木椅,椅子应声翻倒,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。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嘴角却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冷笑,像是对弗朗索瓦的挑衅不屑一顾。“就凭你,也想杀我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嘲讽,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然。他猛地冲上前,弯刀化作一道弧光,连环三击如疾风暴雨般刺出,第一击直奔弗朗索瓦的咽喉,第二击瞄准胸口,第三击刺向腹部,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刀影,只余下空气被切割的尖锐啸声。
弗朗索瓦挥剑格挡,第一击被他险险挡开,剑身微微一颤;第二击擦着锁甲划过,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,金属摩擦声刺耳无比;第三击却险些刺中他的腰侧,刀锋划破了他的皮带,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,鲜血渗出,染红了腰间的布料。他急忙侧身闪避,动作狼狈,胸膛剧烈起伏,喘息声粗重如牛。“老东西,你的命我今晚要定了!”他怒吼一声,声音嘶哑而狂暴,双手紧握重剑,全力横扫而出。剑锋带起一道森冷的寒光,直取素海尔的腰部,剑势如开山裂石,帐篷内的空气都被这一击压得凝滞。
素海尔弯刀下压,试图挡住这霸道一击,但重剑的力量太过凶猛,弯刀的刀身被压得微微弯曲,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轻响。他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两步,脚下踉跄,靴子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痕。弗朗索瓦趁势欺身而上,剑尖直刺素海尔的胸膛,剑锋如毒蛇吐信,直指心脏。素海尔侧身闪避,动作迅捷如风,弯刀反撩而上,刀锋划向弗朗索瓦的手腕,试图削断他的筋脉。两人你来我往,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,帐篷内的桌椅被撞得粉碎,木屑四散,油灯翻倒在地,火苗蹿起,舔舐着帐篷一角,火光映得两人身影狰狞扭曲,宛如地狱中的恶鬼缠斗。
就在此时,弗朗索瓦的走狗们悄然围了上来,手中短刀与战斧在火光下闪着寒光,悄无声息地逼近。素海尔虽武艺高强,却难以招架这群如狼似虎的围攻。一名走狗瞅准空隙,短刀狠狠刺向他的大腿,刀锋没入血肉,鲜血顿时汩汩流出,顺着腿部淌下,染红了地面。他的动作猛地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弗朗索瓦抓住机会,重剑横扫而出,剑锋如狂风卷过,精准地砍向素海尔的右臂。只听一声脆响,伴随着骨头断裂的闷声,弯刀连同手臂被齐根斩断,摔落在地,血水四溅,溅得帐篷内一片猩红。
素海尔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,踉跄后退,左腿一软,半跪在地,鲜血从断臂处喷涌而出,染红了他的胸膛。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愤怒,却依旧瞪着弗朗索瓦,眼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凶光。走狗们一拥而上,短刀如雨点般刺入他的胸膛与腹部,战斧狠狠劈向他的肩膀,血肉横飞,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。他瞪大双眼,嘴里涌出鲜血,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,最终被砍成一团模糊的肉浆,气息全无,帐篷内只剩下一片血腥与死寂。
弗朗索瓦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手中那柄滴血的法兰克重剑微微颤抖,剑刃上猩红的血珠顺着锋利的边缘缓缓滑落,滴在帐篷内的泥土上,渗出一片暗红。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血污,混杂着帐篷内燃烧的油灯散发的焦臭气息,让他看上去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鬼。他低头凝视着素海尔的尸体,那一团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残躯在火光映照下显得狰狞而可怖,断臂处仍在汩汩淌血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扭曲的冷笑,仿佛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。
弗朗索瓦弯下腰,粗暴地抓住素海尔的头颅,断颈处的血水顺着他的手腕淌下,黏腻而温热,滴落在他的靴子上,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。他直起身,高举着那颗头颅,鲜血从断口洒落,溅在地面上,宛如一幅残忍的祭祀图景。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帐篷,帐篷一角的火焰已蔓延开来,火舌舔舐着布料,发出噼啪的燃烧声,浓烟滚滚升起,将夜空染得更加阴沉。他站在帐篷外,迎着营地内跳动的篝火光芒,高举头颅,扯开嗓子嘶吼道:“素海尔已死!从现在起,我——”他的声音粗砺而狂野,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张狂,仿佛要将这胜利的宣言传遍整个营地,甚至传到潘菲利亚城的城墙之内。
然而,话音未落,营地四周骤然爆发出一片震天的喊杀声,声音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,撕裂了夜的寂静。“素海尔已死!”“叛贼伏诛!”喊声此起彼伏,夹杂着脚步声、盔甲碰撞的金属声和马蹄踏地的轰鸣。黑暗中,无数火把被高高举起,火光如一条条火蛇在营地中蜿蜒游动,映照出一群手持长枪的士兵如潮水般逼近。他们盔甲森严,长枪的枪尖在火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,齐齐指向弗朗索瓦所在的方向。为首的军官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,马蹄扬起尘土,他身披重甲,头盔下的双眼透着冰冷的杀意,高声咆哮道:“叛贼素海尔已死,剿杀弗朗索瓦!”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像是宣判了弗朗索瓦的死刑。
弗朗索瓦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,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交织的神色,手中的头颅几乎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。他猛地意识到,这一切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——素海尔的亲信早已布下杀局,而他却自以为得计,亲手踏入了这无形的罗网。“上当了!撤!”他猛地扔下素海尔的头颅,那颗头颅在空中翻滚着坠地,砸在泥土上,发出一声闷响,滚了几圈后停下,死不瞑目的双眼仿佛还在凝视着他。他大吼一声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不甘,转身招呼身后的走狗们突围。
弗朗索瓦的十多名走狗原本还沉浸在胜利的狂热中,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。弗朗索瓦的吼声如惊雷炸响,他们才如梦初醒,纷纷拔出短刀与战斧,跟在他身后向营地外冲去。然而,追兵已如饿狼般扑来,长枪如林,箭矢如雨。一名走狗刚迈出几步,一支长矛便从背后呼啸而至,枪尖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后背,直透胸膛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身下的地面。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双腿一软,扑倒在地,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。另一名走狗试图挥刀抵挡,却被一支羽箭射穿咽喉,鲜血从喉咙涌出,染红了他的胡须,身体向后仰倒,砸在篝火中,激起一片火星与浓烟。
弗朗索瓦挥动重剑,剑锋如狂风扫过,狠狠砍向一名冲上前来的士兵。那士兵的长枪还未刺出,便被重剑劈中胸膛,锁甲被斩裂,血肉横飞,惨叫声还未出口便倒地身亡。鲜血溅了弗朗索瓦一脸,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淌下,模糊了他的视线,他却毫不在意,只是咬紧牙关,嘶吼着向前冲去。他的左臂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中再度撕裂,纱布下的血迹迅速扩散,但他已无暇顾及,眼中只有一条求生的血路。
身后的喊杀声震天动地,火光冲天而起,帐篷的火势迅速蔓延,浓烟滚滚,将半个营地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。追兵的长枪如影随形,箭矢划破夜空,发出尖锐的破空声,不断收割着试图逃窜的走狗的性命。弗朗索瓦带着残存的几名手下拼死突围,冲入营地边缘的黑暗之中,身后马蹄声渐近,士兵的怒吼与武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。他的身影逐渐被夜色吞没,但那满身的血污与眼中不甘的怒火,却仿佛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。营地内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,混乱的厮杀声久久不息,这一夜注定无人能安然入眠。
“赶紧去和塔齐娜大人报告,弗朗索瓦中计和素海尔火并,现在素海尔已死,可惜让弗朗索瓦逃脱了!”一名安托利亚苏丹卫队的军官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兵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