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老夫人忙问,“什么办法?只要是对姚家好的,你二叔不会不答应。”
姚立业也明白,姚昭昭说的是对的,出了这档子事,姚家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。
江念看出姚立业脸上的犹豫,心中越来越沉,她赶紧扑到他脚边跪下来苦苦哀求,“父亲!我刚刚是癔症了,这件事情只有姚家人知道,只要咱们不说,就没人会发现的。我是娘唯一的女儿,娘已经死了,父亲连我也要放弃了吗?”
姚昭昭嗤笑一声,姚立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,何况是个继女。
她开口道:“二叔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瞒是瞒不住的,只要你肯将江念交给我,我定保姚家和二叔安然无恙。”
姚立业心里还在思量,江念的话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动,她的确是那个他思慕了十几年的女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。
姚昭昭拧着眉,看着他,“二叔,我爹娘拼上一身军功总能保住我哥哥一条命,可是慕容信死在了江念的院子里,你猜咱们陛下会不会为了给南疆人一个交代,将你交出去。”
终于姚老夫人看不下去了,长叹一声,“立业,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,把江念交给娇娇。”
姚立业也终于下定了决心,开了腔,“来人,把她捆了交给二小姐。”
一句话,就是江念最后的结局。
江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心里渐渐凉了,扯出个笑容,“姚昭昭,你不能杀我,我知道慕容信的秘密……”
姚昭昭打断她,“我没想杀你。”
她还想从江念口中审出来,慕容信和江念到底在合谋些什么。
怕江念口无遮拦在说些不该说的话,姚昭昭眉心紧锁又吩咐道:“司武将她的嘴堵上带走。另外,今日的事所有人都要烂在肚子里,不准往外说一个字。”
司武扯下床上的床幔,将人捆了起来。屋中收拾残局的下人各个都是噤若寒蝉。
地上还躺着个死人,小丫鬟们都不敢靠近,还是司文和司武上前将慕容信的衣服穿好,用床单裹了起来。
“人我已经交给你了”姚立业瞪着姚昭昭,“你有什么办法,现在可以说了吧。”
原本已经放弃了挣扎的江念也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姚昭昭,眼里是滔天的恨意。
姚昭昭却偏不满足她的好奇心,指挥司武将人打晕了,“将她抬去我院子里。”
又指了指地上的慕容信,“一会将慕容信烧了,扔到柳家别院的柴房后面。剩下的事情,不需要我多说,祖母和二叔也知道如何做了?”
姚老夫人和姚立业对视一眼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姚昭昭是打算嫁祸给柳家。只是他们不明白,明明是从庄子上接回来的人,怎么就变得如此聪明。
“还有……”姚昭昭环视了屋中的下人,又开口了,“我且再叮嘱最后一遍,今夜所见所闻,须得烂在肚里。被陛下抄家后,府中奴仆或发卖教坊司充妓,或押去边塞充军,老弱病残便喂了乱葬岗的野狗,你们莫要存着侥幸。”
她对自己带来的人和爹娘院中的人都很放心,唯独就是伺候姚老夫人和姚立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