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帝眯着眼睛看着步炎风,评估着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,“你说什么?”
步炎风也知道,仅凭他的话就诬陷一门三将的姚家,永乐帝是不会相信的。
他跪在地上,抬头看向永乐帝,言之凿凿地开口,“我家王爷和姚府的二小姐情投意合,哪知道昨夜姚二小姐约王爷见面,竟然害了我家王爷。”
永乐帝盯着步炎风的脸,足足看了有半柱香的功夫。
姚家那个丫头昨日才回京,根本没有见过慕容信,又如何与慕容信情投意合。
难道,他们早就认识?
又想起,姚家常年镇守与南疆的边界。
难道那丫头还曾经去过南疆?姚家到底背着朕都做些什么?
半晌,他才问步炎风,“你说信王和姚家二小姐情投意合,又被姚家人害了可有证据?”
步炎风抬头,“王爷酒后曾无意间说过,姚家二小姐胸口有颗红痣。”
这是他从柳夫人口中听来的。
永乐帝已经信了大半,挑眉问道:“那你又为何说姚家人害了你们王爷。”
“我们王爷在玉京没有相熟的人,能深夜约我们王爷出去的,也只有刚回京的姚二小姐。而且,我们王爷是被人烧死的,昨夜姚二小姐的院中起了火。”
“朕听闻,昨夜柳府的别院也起了火,你怎么知道信王不是死在了柳府的别院中。”
“臣不知,所以恳请陛下还我们王爷一个公道。”
步炎风并没有完全按照柳夫人的交代去做,红痣的事情他也没有亲眼见过,万一是柳夫人是为了拖延时间诓他的。
一旦查出来姚昭昭胸口没有红痣,就将柳夫人推出去顶罪,也算是为信王报了仇。
步炎风模棱两可的话,让永乐帝心中也犹豫了起来。
这时,门外的太监又进来通传,二皇子殿下求见。
这是谢安澜第一次以皇子的身份来觐见,永乐帝坐直了身子,打发了步炎风,“此事朕已知晓,一定会给信王讨个说法,你先退下吧。”
步炎风不敢停留,起身告退,出门的时候和进来的谢安澜撞了个正着。
谢安澜偏头看了看他,没有说话。
永乐帝看向他,“你回来了。”
谢安澜跪地行礼,“是,儿臣回来了。”
永乐帝没有叫他起身,而是接着问,“你可知道刚才出去的人是谁。”
谢安澜摇了摇头,“儿臣不知,只瞧着他衣裳上的花纹,是南疆人。”
永乐帝又问,“你觉得南疆如何?”
“南疆三面环山,只与南辰接壤之地是平原。又多山林少耕田,南疆子民多以采药为生并不富足,所以才一直讨好南辰。”
永乐帝点了点头,“依你之见,南疆现在是否有不臣之心?”
“南辰有肥沃的土地,被觊觎实属正常。”
这意思,就是南疆确实有了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