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璃——这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。在她的安排下，林远舟不仅拿回项目，母亲的医疗费也神秘到账。他们常在茶馆顶楼看城市灯火，她教他辨认星图中暗藏的建筑韵律，他则给她讲现代社会的荒诞。直到某夜暴雨，他撞见她蜷缩在浴缸里，尾椎处延伸出的蓝色鳞尾正在褪成人类肌肤。

\"我是朏胄，也叫猪婆龙，现在随着灵气的消减不断的退化，目前你们能看见的，人们称它们叫鳄鱼。\"她笑得苦涩，窗外的雷暴呼应着她的情绪，\"而我们朏胄一族，百年前就被猎杀殆尽，陈、柯两族为保守秘密，将我们的血肉烹成延寿的禁药。\"她展开的族谱上，林远舟看到自己曾祖父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四、末路的抉择

当陈氏集团的黑色轿车围住茶馆时，苏璃正用尾尖勾勒新茶室的图纸。穿唐装的老者拄着犀角杖进来，目光扫过林远舟胸前的骨雕吊坠——那是苏璃用蜕鳞所制。\"没想到漏网之鱼藏在这里。\"老者挥手时，保镖们亮出淬毒的弩箭。

林远舟突然明白茶馆为何总弥漫着艾草香，那是掩盖她血液中的腥甜。苏璃将他推出后门时的力道大得惊人，他摔进垃圾箱的瞬间，看见她瞳孔化作竖线，翼膜撕碎旗袍冲天而起。整条巷子的玻璃在声波中炸裂，那老者脖颈喷出的血染红了族谱。

五、永恒的守望

后来青雾湖畔立起一座流线型建筑，弧形穹顶倒映着星月，游客们惊叹于它宛如龙脊的轮廓。只有守夜人知道，每逢雨夜，顶层观景台会出现穿墨绿长裙的女子，她的设计手稿永远停留在某个暴雨倾盆的日期。

林远舟的办公桌上摆着两枚鳞片，一枚幽蓝如初遇那日的湖水，另一枚浸着暗褐血痕。当他打开最底层的抽屉，褪色的茶馆会员卡后压着泛黄的报纸，头条照片里陈氏集团董事长陈鹤年暴毙的新闻旁，隐约可见窗棂上勾着的半片蓝色鳞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