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差点就抓住了。”沈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说道。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,仿佛历经了无数的沧桑,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,头发也凌乱得如同鸟巢。“但我设法摆脱了他们。”他微微喘着粗气,走进店里,身体一歪,靠在墙上,仿佛刚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中死里逃生,此刻才终于能够松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也得以稍稍放松。
“对不起,安妮,昨晚宵禁之后,我想尽办法也无法赶回来。”沈涛满脸尽是愧疚之色,那目光之中,歉意如同深邃的幽潭,浓郁得化不开。他微微低垂着头,仿佛头顶着千斤重担,不敢直视安妮的眼睛,好似那目光中藏着无法言说的愧疚。“今天天刚破晓,卫兵们便如同饥饿许久、红着眼的猎犬,四处疯狂搜寻我的踪迹。我只能如同惊弓之鸟,东躲西藏,在大街小巷的阴影中穿梭,这才耽搁了如此漫长的时间。”说话间,他抬手缓缓摘下头上那顶略显破旧、帽檐微微卷起的帽子,顺手又将身上那件因奔波而略显褶皱的外衣,带着几分疲惫与深深的无奈,随意地丢到一旁的旧木椅上。那椅子“嘎吱”轻响一声,似也在为他的遭遇叹息。
“你有见到那姆先生,并把消息告知他了吗?”安妮眼中满是关切,恰似春日里饱含温柔的暖阳。她微微歪着脑袋,发丝随之轻轻摆动,轻声问道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,手指不安地摆弄着,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紧张,仿佛这个消息的传递,关乎着一场至关重要的命运转折。
“告诉了,只可惜,还是警告得太晚了。”沈涛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仿若深秋飘零的落叶,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浓重的自责。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宛如被乌云遮蔽的星辰,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对那件事的深深懊悔泥沼之中,难以自拔。“要是我能再早一点赶到,哪怕只提前片刻,也许结果就会截然不同。”他微微摇头,额头上的皱纹因懊悔而愈发深刻,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,仿佛背负着沉重的枷锁。
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还要回去找寻你的朋友作家先生吗?”安妮追问道,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深切的担忧,仿佛在为沈涛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揪心。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,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,目光紧紧地锁在沈涛身上,如同在等待一个关乎生死抉择的答案。
“不可能了,安妮,他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沈涛缓缓地摇了摇头,动作沉重而迟缓,声音低沉且悲痛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,承载着如山般巨大的痛苦。他的肩膀微微下垂,好似被命运的重担压弯,整个人显得无比失落,宛如一只在暴风雨中折翼的孤鸟。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,仿若一片荒芜的沙漠,满是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