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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婚棺谜咒(2/2)
月光透过瓦缝落在母亲苍白的脸上,她突然转头盯着我,嘴角咧到耳根。我这才发现她嘴里塞满了糯米,那些米粒正在蠕动,钻出细小的蛆虫。柴房的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双手从泥土里伸出来,指尖套着褪色的银婚戒。
唢呐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棺材拖动的吱呀声。我摸到墙角的煤油灯,颤抖着点燃。火光中,墙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,每个字符都在滴血。突然,整面墙的符咒同时燃烧,在烟雾中我看见无数穿着红衣的新娘,她们的盖头下是空荡荡的头颅。
";用黑狗血泼棺!";阿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我抬头看见他从二楼扔下陶罐,浓稠的黑狗血泼在红棺上,发出刺耳的滋滋声。棺盖猛然弹开,里面躺着的不是寨主,而是具穿着新郎服的白骨,他的肋骨间卡着半截剪刀,正是母亲白天拿的那把。
天快亮时,阿满告诉我寨子里流传了三百年的秘密。当年苗族的蛊婆为了永葆青春,用一百对童男童女的心脏炼成婚棺,却在仪式中被反噬。那些没能完成婚礼的阴魂被困在棺木里,每隔三十年就会寻找替身。
离开落魂寨时,我回头看见村口古槐上的红布条都变成了白色,每根布条末端都挂着枚银婚戒。母亲坐在车上昏睡,她的左手无名指多了道戒痕,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的血管在蠕动。
大巴车转过弯时,我透过车窗看见阿满站在山顶,他的脖子上缠着三圈红绳,正对着我们的方向作法。远处的梯田里,无数穿着红衣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她们的盖头被风吹起,露出同样的面容——正是我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