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录像显示，当时我正对着石狮子鞠躬致敬——这是老守夜人留下的&#34；规矩&#34；。但回放视频时，我分明看见狮子嘴部开合，似乎在说：&#34；该换班了。&#34；更诡异的是，这段录像在日出后自动删除，唯有我袖口沾着的朱砂印记证明昨夜并非幻觉。

第四章 时空重叠的朝会

今年二月初二，我在崇政殿值夜。子时整，殿内突然响起朝珠相撞的脆响。三十六盏羊角灯次第亮起，我看见皇太极的龙椅上坐着模糊的人影，两侧文武大臣的朝服在冷风中飘动，却没有脚步声。
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桦木燃烧味，这是清宫萨满祭祀特有的气息。当我试图靠近时，所有影像突然消散，唯有龙案上的《满文老档》自动翻开，停留在天聪九年七月的记载：&#34；夜，崇政殿有异象，烛火自明，无人自响。&#34；

第五章 永恒的守夜人

如今我仍在故宫守夜，但已不再恐惧。每当月圆之夜，我会在凤凰楼下摆上两盏豆油灯，就像老杨头当年教我的那样。那些徘徊在宫墙间的身影，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不愿消散的执念。

去年冬至，我在西七间楼的夹墙里发现了老杨头的工作日志。最后一页写着：&#34；1987年12月22日，子时遇凤仪楼异象，所见与《奉天通志》卷九十八记载相符。明日将退休，唯愿后来人善待这些&#39；老邻居&#39；。&#34；

这座占地6万多平方米的宫殿，藏着400年的光阴故事。当月光再次洒在大政殿的琉璃瓦上，我仿佛听见历史在耳畔轻声呢喃——这里的每一块砖石，都刻着生与死的密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