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货!现代设备怎能动摇祖先鬼?”院长刚要开枪,陈雨桐已咬破舌尖,将血滴在父亲影像的道公扣上。水晶球突然发出凤鸣,陈教授的影像与祖先鬼投影重合,手中的火把化作真正的三月三圣火,点燃了水晶球表面的禁公咒。
“双瞳人的血是祖先鬼的钥匙!”陈雨桐看着水晶球内的母株在圣火中崩解,“当年日军不懂,黎族的禁忌从来不是诅咒,而是保护——禁公包纤维能识别恶意,只有心怀邪念的人,才会被病毒感染。”
地道突然震动,祭祀广场的圣火传来爆响。陈雨桐冲上地面,只见七名被感染的道公正在火塘边抽搐,他们的血滴在火纹图腾上,竟激活了地砖下的禁公核。王阿牛情急之下,将手机里的赶鬼鼓乐调至最大音量,竟让图腾柱上的火凤凰雕塑发出共鸣,震碎了所有幽蓝地砖。
“用传统对传统!”他挥舞着刻木记事棒,模仿道公做法,“阿婆说过,祖先鬼最爱听跑调的古歌——”五音不全的吟唱竟让被感染的道公恢复神志,他们胸前的道公扣银铃重新发出清亮的响声,正是破解禁公咒的关键。
院长在地道内发出惨叫,活纤维从他七窍涌出,在空中组成最后一个禁公咒:“7”。陈雨桐认出,这是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血祭的信号,目标正是王阿牛。但此刻,王阿牛正将山兰米酒泼向圣火,火焰“轰”地炸开,映出祖先鬼的巨影,手中的弓箭正对着院长的樱花徽章。
“看圣火!”黎族老人们突然跪地。重新燃起的圣火中,浮现出1943年被处决的道公们的身影,他们将王阿牛托上祭坛,道公血顺着火纹图腾流向禁公核,所过之处,幽蓝火焰尽数转红。
陈雨桐后颈的紫斑终于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纯正的火凤凰图腾。她掏出符玉梅的双面绣筒裙,裙摆的火凤凰在圣火中展翅,尾羽扫过之处,所有樱花徽章自动脱落,露出底下的黎族“解咒”纹身。
当第一声黎族长号响起时,水晶球在地道内彻底粉碎,释放出的不是病毒,而是父亲当年封存的黎族火种。祭祀广场的火纹图腾褪去所有焦痕,重新变回完整的火凤凰,尾羽指向黎明的雅加大岭,那里的见血封喉树下,新的黎锦工坊正在破土动工。
王阿牛看着手机里的自拍,背景是重新明亮的圣火和欢呼的村民,突然傻笑:“早知道唱跑调能赶鬼,我该去参加《中国好声音》,评委肯定给我亮红灯——禁公专属的红灯。”
陈雨桐踢了他一脚,望向星空。七颗星星重新排列成黎族传说中的“火凤凰座”,而在圣火余烬中,她捡到半片黎锦,上面绣着父亲的字迹:“当科技与禁忌共舞,真正的火种永远在人心里。”
地道深处,院长的樱花徽章落在尘埃中,徽章背面不知何时刻上了黎族“新生”图腾。陈雨桐知道,这场跨越八十年的战火终于熄灭,但黎族的智慧,就像禁公包纤维般,在危机中永远能织出守护的图腾。
祭祀结束时,新的钻木取火仪式开始。陈雨桐看着王阿牛正经八百地主持仪式,道公袍上的火纹在火光中流转,突然明白:所谓禁忌,从来不是束缚,而是让文明在敬畏中延续的密码。而他们,正是这密码的解读者,也是新火种的传递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