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基因链的最终对折
皖南的秋雨缠在篱笆上,晨曦的蝴蝶兰在窗台垂着水珠,花瓣自动排列成“危险”的基因符号。陈默握着父亲留下的钢笔,笔尖在停尸房49号抽屉的钥匙上刻下双螺旋,金属表面渗出的不是锈迹,而是1997年基因库的蓝光。
“他们选在秋分启动,因为基因链在昼夜平分时最脆弱。”苏明雪望着监控里逐渐聚集的戴蝴蝶胸针人群,后颈的浅纹第一次剧烈发烫,“暗巷平台分裂出的‘新蝶派’,想用晨曦的基因重启齿轮核心。”
停尸房的铁门在午夜时分自动开启,陈默手中的钥匙与父亲尸体胸腔的金属支架产生共振,抽屉里不再是白大褂,而是台嵌着蝴蝶吊坠的老式计算机——1997年基因库的初代主控终端,外壳刻着“致我的双螺旋”。
“欢迎回家,陈默。”沙哑的电子音从计算机传出,屏幕上浮现的不是创始人,而是陈默母亲的脸,左眼角没有泪痣,却在后颈处纹着尚未激活的蝴蝶胎记,“2003年我在苏郁体内留的不是意识碎片,而是把明雪的原始基因编码,藏进了你的线粒体。”
晨曦在此时突然惊醒,她掌心的蝴蝶兰化作蓝光蝴蝶,穿透窗户飞向停尸房方向。苏明雪接住女儿时,发现她后颈的浅纹正在发光,与计算机屏幕上的基因链完全同步——原来晨曦从出生起,就是连接原始基因与编辑代码的活接口。
新蝶派的车队在镇口停下,三十七个戴蝴蝶胸针的人下车,他们的条形码编号从x2029-01到x2029-37,每个胸针中心都嵌着齿轮碎片。陈默的钢笔突然断裂,露出里面藏着的基因炸弹引信,那是父亲当年没忍心销毁的最后手段。
“我们只要晨曦的基因样本,”新蝶派领袖摘下胸针,齿轮碎片在掌心转动,“1997年的错误不是基因编辑,而是让原始体拥有了感情——现在该由我们创造没有弱点的新人类。”他指向计算机,屏幕上显示着晨曦的基因链正在被强制解析。
苏明雪突然将蝴蝶吊坠按在计算机终端,陈默母亲的影像化作数据流涌入晨曦体内。小女孩的眼睛亮起琥珀色光芒,掌心的蓝光蝴蝶振翅时,所有新蝶派成员的条形码突然显现出真实形态——不是锁链,而是盛开的蝴蝶兰,花瓣上写着“自由”的基因密码。
“妈妈,他们心里的齿轮在哭。”晨曦的声音带着困惑,她第一次看见基因编辑者的内心,“就像小花被折断时的感觉。”她走向领袖,指尖触碰对方的条形码,齿轮碎片在接触的瞬间崩解,露出里面藏着的、属于人类的泪腺组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