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富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。
“马处长您好,我是简沐涵,糖厂的负责人。”
简沐涵也适时解围,握住马福安无处安放的双手。
马福安接下台阶,丝滑转场:
“是我眼拙,简厂长真是年少有为啊。”
“既然简厂长亲自过来了,我也就厚着脸皮直说了,”
马福安将人引进办公室,又亲自给简沐涵倒了水,
“我知道简厂长原计划是想招收50名重伤残同志,我们也在极力精简,这68人,实在是没法子了,基本上是没有亲人或者是只余老爹老娘的,”
“老家又都是贫困边远地区,山里的、渔村的,说句现实的话,都是小战士,部队转业名额也有限,但凡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,我都不在这里废话,”
“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,让他们回去靠爹娘、靠媳妇,他们这心里,过不去啊!”
“不知道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这群同志,他们自己组成小组,互帮互助,干起活来利索呀,那都不比四肢健全的同志差,”
“简厂长,你放心,他们绝对不会耽误糖厂生产,但凡有一个做不好,不用你说,我马福安第一个去把他们领走!”
军部也在极力安排,像那些断了一条胳膊的,可以安排去工厂守大门,可以安排去车站做站勤人员,像断了腿行动不便但识字的,可以安排到地方做记录员做文书,
但现实使然,坑少萝卜多,哪怕有一线希望,军部都想紧紧抓住,总不能真看着这些在战场上都挺下来的战士下半生生活困顿吧。
这番话,说得陈少瑾和李富贵都面露不忍。
“马处长,我明白您的意思,”
简沐涵点头,
“可能是我一开始说得不够清楚,200人只是一个开始,后期糖厂还会继续招工,”
“你们提前帮我选好了,还省得我以后再费心。”
“简厂长的意思是,都要了?”
马福安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简沐涵笑了,
“是,都要了,不过,我想先见一见所有人可以吗?”
“当然,小赵,小赵,赵开怀!”
马福安喊着自己的勤务兵,
“这小子,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我去叫,简厂长坐一会儿。”
马福安小跑着出去,办公室一下子只剩下简沐涵三人。
“哥,你帮我想想办法,我想要自战争以来,所有伤残战士的名单,其中有劳动能力与无劳动能力的要区分开。”
“你要这个干什么?糖厂也吃不下啊。”
“不止是糖厂,你让我想想。”
“对了,再统计一个数据,小腿部分被截肢的有多少人。”
现代的假肢技术她没办法一下子带过来,特别是与神经连接相关的技术,像制作大腿假肢、胳膊假肢都比较困难,可小腿就不一样了,简单一些的,柔软的硅胶接受腔加上支撑杆就可以,
其实现在的花国也已经有了假肢,不过由于技术的限制,基本上都是插入式接受腔和木腿,成本比较低,舒适度也不行,残肢磨损加闷气,创口很容易反复腐烂感染。
只要能够将下肢假肢技术带过来,那么就能够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,
至于其他,慢慢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