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王雪,语气无比诚恳:“王雪,我何雨柱以前是混蛋,是糊涂,但我现在想明白了,我想成个家,想正经过日子,想对媳妇好,想生儿育女,传宗接代。你要是信我,愿意跟我,我保证,以后一门心思跟你过,跟秦家那边断得干干净净,绝不再犯浑!你要是觉得我这人不行,信不过,现在就说,我绝不强求,这彩礼和介绍信,我立马拿走!”
屋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王媒婆有点尴尬,没想到傻柱会来这么一出“坦白局”,这可不符合她一贯的报喜不报忧风格。
王雪却一直定定地看着傻柱,把他脸上那混杂着羞愧、坦诚和决心的表情尽收眼底。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在农村乡下,什么人没见过?秦淮茹那种女人是什么路数,贾张氏那种老虔婆又是什么德行,她心里大概有数。傻柱说的“血包”、“冤大头”,她信。这种拉着别人家男人“共度时艰”,实际上是拖着人家一起下水,给自己家捞好处的事儿,她见得多了。
沉默片刻后,王雪忽然开口了,声音不高,但异常清晰:“何师傅,你说的这些,我信。”
傻柱心里猛地一松,眼睛都亮了。
“过去的事,谁还没点糊涂账?”王雪继续说道,眼神平静无波,“只要你以后真心改了,能说到做到,那日子就能过。”
她顿了顿,话锋一转,目光直视傻柱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:“但是,丑话说在前头。咱俩要是真成了家,有一样东西,得先说清楚。”
“你说!你说!”傻柱连忙点头,心里有些打鼓,不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王雪一字一句,说得清清楚楚:“以后,你挣的工资,发的票证,都得交给我管着。”
傻柱一愣。
王雪看着他,继续道:“你一个月挣多少钱,我心里得有数。家里的吃穿用度,人情往来,我来安排。你要用钱,跟我说,该花的绝不省,不该花的,一分也不能乱动。尤其是,”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彩礼,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稀里糊涂地就填了别人的窟窿。”
这话一出,傻柱反倒松了口气,随即脸上有点挂不住,但更多的是一种踏实感。他以为王雪会提什么更苛刻的条件,没想到是这个。这不就是……怕他又被秦淮茹哄了去吗?
他立刻拍着胸脯,响亮地回答:“成!太应该了!我以前就是个睁眼瞎,钱放我手里也是瞎糟蹋!你管着,我一百个放心!我保证,以后工资一分不少全上交,票证也全给你!家里你说了算!”这话说得又快又急,带着点急于证明自己的味道,反而有点滑稽。
王雪看着他那副恨不得立马掏空口袋以示清白的样子,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王媒婆见状,赶紧打圆场:“哎呀,看看,雪丫头就是个会过日子的!柱子,你娶了雪丫头,是你的福气!这钱交给媳妇管,天经地义!往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,比什么都强!”
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双方商量了一下,决定后天就去街道把结婚证领了,先不办酒席,等傻柱把屋子彻底收拾利索,再请两家亲近的亲戚和院里邻居吃顿饭,发发喜糖就算完事。
傻柱揣着已经属于自己的结婚介绍信,告别了王雪母女和王媒婆,往四合院走。脚步比来时更轻快,心里却沉甸甸的,是那种即将开始新生活的踏实感。他知道,王雪不是秦淮茹,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他呼来喝去的女人。她有自己的主意,有自己的底线。但也正因为这样,他才觉得这日子,有奔头,靠谱!
他甚至有点期待,期待着赶紧把工资交给王雪的那一天。他何雨柱,也要有家,有媳妇管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