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雪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这才松开傻柱的手,转过身,端起地上的淘米水盆,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:“你就不能省点心?刚结婚就惹事,非得把鸡毛蒜皮闹得满院皆知,也不怕人笑话!”
傻柱嘿嘿一笑,一点没觉得理亏,反而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得意地说:“我那是跟他置气?我那是点拨他呢!谁让他一大早不干不净地撩闲?活该!再说了,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雪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暖意,“这不是有媳妇儿给我撑腰嘛,我怕啥?刚才那水……泼得妙啊!”
王雪被他看得脸颊微红,无奈地摇摇头,嗔道:“就你贫!赶紧洗漱去,准备吃早饭了。”说着,端着盆转身进了屋。
另一边,许大茂“砰”地一声把门关死,将尿盆狠狠掼在地上,尿液再次溅出。他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,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。傻柱那句“想耕地也没那犁铧”的话,像魔音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,每一个字都化作针尖,刺得他心头滴血。昨晚听墙根不成反被洗脚水羞辱,今早又被傻柱当众揭开最大的伤疤,连傻柱那个新媳妇都敢明目张胆地给他难堪……这口气,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!
尤其是想到傻柱如今娶了媳妇,那得意洋洋的样子,没准用不了多久,就能挺着腰杆抱上儿子,满院子炫耀……而自己呢?秦京茹那日渐失望、甚至带着点鄙夷的眼神,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心。不行!绝对不行!他许大茂不能就这么认命!他必须得有后!必须生个儿子,狠狠地扇傻柱的脸,堵住所有人的嘴!
生儿子!生儿子!这个念头如同疯长的野草,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。他需要一个办法,一个能让他重新拥有希望的办法!猛地,一个名字如同救命稻草般跳入了他的脑海——黄智超!
对!黄智超!那个给他开过“灵丹妙药”的大夫!虽然上次因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,没能严格遵照医嘱,功亏一篑,但至少……至少黄智超的药让他看到过一丝希望!不像其他大夫那样直接宣判死刑!
想到这里,许大茂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,焦躁和渴望交织,让他一刻也待不住了。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,贼眉鼠眼地往外窥探。院子里,傻柱已经回屋了,其他人也大多在自家忙活。
他赶紧缩回头,紧张地吞了口唾沫,胡乱地抹了把脸,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,又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,遮住大半张脸。然后,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拉开门,像做贼一样,低着头,贴着墙根,迅速溜出了自家院子。
穿过中院,来到前院。许大茂脚步匆匆,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掩饰,径直朝着记忆中那个熟悉的院门走去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找到黄智超,无论如何,他要再试一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