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京茹把真的药包小心掖好,心还在砰砰跳。
她走到窗边,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瞅,直到看不见秦淮茹的影子了,才算松了口气。
那边厢,秦淮茹揣着那包“药”,脚步都轻快不少,急匆匆回了家。
一进门就把碍事的贾张氏和棒梗他们往旁边撵,自己关上门,赶紧打开了油纸包。
一股子草木灰味儿,里头还夹着点淡淡的苦涩。
秦淮茹凑近了闻,又用指头捻了点搓了搓,黑乎乎的粉末,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哼!许大茂,还说什么高人秘方?我看就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!”秦淮茹撇撇嘴,越发觉得许大茂不是被骗了,就是拿这破烂糊弄京茹呢。
她找了个小碗,把“药粉”倒出来。
然后走到灶台边,从灶膛里掏了些更细的草木灰,又从墙角旮旯捡了点干透的碎草叶子,拿擀面杖碾得碎碎的,掺和到一块儿。
这下颜色、样子跟原来那包更像了,就是那股黄莲的苦味淡了不少,几乎闻不着了。
“这下妥了,吃不死人,也甭想生儿子!”秦淮茹挺满意自己这手艺,小心地用原来的油纸包好,把褶皱都抹平,尽量看不出拆过的样子。
弄完这些,秦淮茹心里踏实多了,好像已经瞧见许大茂那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丧气样。
她把假药包揣进兜里,就等晚上给秦京茹送回去。
到了晚上,院里家家户户飘出饭菜香,锅里可能还咕嘟咕嘟响着。
秦淮茹算着时间,估摸着许大茂该回来了,或者刚回来正在吃饭。她端着个空碗,装模作样像是去邻居家借东西,溜达到了后院。
许大茂家果然亮着灯,隐约能听见他和他和秦京茹说话的声音。秦淮茹走到门口,清了清嗓子。
“京茹,在家吗?”
秦京茹开了门,看见是她姐,脸上立马露出那种着急又盼着的表情:“姐!你可算来了!怎么样?那药……”
许大茂也从里屋探出头,瞅见是秦淮茹,眉头不明显地皱了下,没吱声。
秦淮茹侧身挤进屋,把手里的假药包悄悄塞给秦京茹,嘴上却说:“我找那老中医瞧了,他说啊,这里头都是些平常草药,啥当归、黄芪的,吃了应该……没啥大坏处,就是些温补的玩意儿。”
她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的。
接着,她又扭头对着许大茂,脸上带点关心:“大茂兄弟,不是我说你,这药啊,还是得小心点。京茹身子骨弱,万一不对症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许大茂听秦淮茹这么讲,心里有点不舒坦,但看她好像也没说啥坏话,就是提醒一句,便哼了一声:“我这可是花大价钱找高人求来的,能有错?你个娘们家懂个啥!”
秦京茹赶紧接过话头,把药包往身后藏了藏,对秦淮茹说:“谢谢姐,我知道了。大茂也是为了我好。”
她那样子,看着像是听了秦淮茹的话,心里踏实了点,又有点怕许大茂不高兴。
秦淮茹看秦京茹把药收下了,目的达到,心里偷着乐,嘴上却说:“行了,我就是不放心过来瞅瞅。你们吃饭吧,我回了。”
说完,秦淮茹转身就走,嘴角那笑意有点藏不住。许大茂,秦京茹,你们就吃草木灰去吧!想生儿子?做梦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