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智超搓搓手，眼睛里亮亮的，全是兴奋和期待：“来，推出去！到车间外头那空地，试试！”

仨人一块儿使劲，才把这加了电机和死沉电瓶的“电动自行车”费劲巴拉地推出车间。下午的日头照在车上，映出铁家伙、油泥和焊药混在一块儿的斑驳光亮。

“谁先来？”王敬山看向黄智超，挺想试试，又觉得该让“总设计”先来。

“黄厂长，您先请！主意是您出的，这头一回也得您来！”李学斌也推了推眼镜，说道。

黄智超也不推辞，吸了口气，小心地跨上去。车身猛地往下一沉，比普通自行车重多了，重心也因为后头的电机和电瓶明显偏后，不太好把稳。他先跟骑普通车似的，费劲蹬了两下，让车子慢慢往前走。

“稳住！慢点！”王敬山在旁边紧张地喊，生怕他摔着。

黄智超稳住有点晃的车把，感觉车子有了点速度，右手拇指哆嗦着摸到那个台灯开关，使劲往前一拨。

“咔哒！”一声脆响。

没像想的那样立刻窜出去，后轮边上的电机就发出两声轻轻的“咯咯”声，好像没接好。

“嗯？”黄智超心里咯噔一下，坏了？

王敬山和李学斌脸上也露出紧张。就在这时，电机突然“嗡——”的一声响起来，声儿不算特大，但频率挺高，带着点金属磨擦的动静。同时，一股不算特别猛、但清清楚楚的推力从后边传来！

“动了！动了！真动了！”王敬山激动得一拍大腿，差点没蹦起来。

黄智超只觉得脚底下猛地一松快，原先得一直使劲蹬才能走的速度，这会儿像是被一只手在后头稳稳地推着，车速明显快起来了！虽然电机“嗡嗡嗡”的噪音不小，车身也跟着电机震得微微发抖，手把那儿感觉特明显，可他确实不用蹬了，车子靠着电机的力气，自个儿往前跑！

“哈哈哈！成了！我们弄成了！”黄智超憋不住心里的高兴劲儿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他使劲控制着不太听话的车把，在空地上歪歪扭扭地绕圈。速度不快，大概也就比人快走快点，跟慢跑差不多，而且电机那“嗡嗡嗡”的声儿，加上链条转的“哗啦”声，挺招人注意，很快就引得旁边几个刚下班准备回家的工人好奇地伸头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