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盛陵望着她,眼中满是痛惜:“红思,你变了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“没错,我是变了。”江红思毫不避讳,神色坚定,“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江家大小姐,过去的软弱,我已抛却。”“你根本不明白……”伍盛陵还欲再劝,却被江红思厉声打断:“够了!你不懂我的志向,也无法体会我的痛苦,你走吧,我不想再见到你!”
伍盛陵呆立原地,嘴唇嗫嚅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缓缓离去。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孤寂,透着无尽的落寞。江红思望着他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在夜色里,心中涌起一丝酸涩,可她很快压下这丝软弱。她深知,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儿女情长,只会成为她前行路上的羁绊。
江红思深吸一口气,平复情绪,走到桌旁,缓缓打开锦盒。刹那间,一道温润光泽从盒中溢出,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玉佩,玉质莹润,雕工精美,正是她苦苦寻觅之物。“这玉佩……”江红思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,随即高声吩咐:“准备马车,去李府!”说罢,她将锦盒小心收起,阔步迈向门外,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,在夜色中留下一道决绝的剪影。
马车辚辚,向着李府疾驰而去。一路上,江红思闭目沉思,脑海中反复谋划着与李丞相的周旋之策。她深知,这枚玉佩背后藏着的秘密,足以改变朝堂局势,而李丞相身为朝中重臣,对此必定也有所察觉。此次前去李府,必然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,稍有不慎,便会满盘皆输。但江红思毫无惧色,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: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让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,都付出惨痛代价。
不多时,马车停在了李府门前。江红思整了整衣衫,深吸一口气,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李府大门。门童见她前来,连忙入内通报。片刻后,李丞相在管家的陪同下,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:“江小姐大驾光临,老夫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江红思微微一笑,欠身行礼:“丞相大人客气了,今日冒昧前来,是有要事与大人相商。”
二人移步至书房,分宾主落座。李丞相命人奉上香茗,随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江红思:“江小姐有何事,不妨直说。”江红思也不绕弯子,从怀中取出锦盒,轻轻打开,将玉佩呈现在李丞相面前:“丞相大人,可认得这枚玉佩?”李丞相看到玉佩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,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,佯作不知:“这玉佩看着倒是精美,只是老夫眼拙,不知它有何特别之处。”
江红思见状,心中冷笑,她缓缓开口:“丞相大人不必隐瞒,这玉佩乃是当年先皇赏赐给我祖父的,其中藏着关乎皇室血脉的重大秘密。如今,这玉佩落入我手,想必大人也明白其中利害。”李丞相闻言,脸色微微一变,他深知此事一旦泄露,必将引发轩然大波。沉默片刻后,李丞相抬眼看向江红思:“江小姐既然知晓这玉佩的秘密,今日前来,想必是有所求吧?”
江红思轻轻一笑:“丞相大人果然爽快。我所求不多,只希望大人能在朝堂之上,助我一臂之力,让我为江家洗刷冤屈。”李丞相心中暗自权衡,他深知江红思手中的玉佩是一把双刃剑,若能妥善利用,或许能助他巩固在朝中的地位;但若处理不当,也可能引火烧身。思索良久,李丞相终于开口:“江小姐的要求,老夫可以答应,但你也需保证,这玉佩之事,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。”
江红思点头应允:“丞相大人放心,只要大人信守承诺,我自会守口如瓶。”两人就此达成协议,江红思收起玉佩,起身告辞。离开李府后,江红思坐在马车上,望着窗外的夜色,心中感慨万千。这一步,她走得无比艰难,但也无比坚定。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自己真正踏上了复仇之路,未来的日子里,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危机等待着她,但她毫不畏惧,因为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,要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,杀出一条血路,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