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困住你了。”

他说什么？祁璟韬几乎是扑到商羽面前：“小羽，你说什么？”

众人屏息凝神看着商羽，就见他双眼似乎睁开又闭上了一次，速度极快，时间极短，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，并都在其他人眼中确定了不是幻觉。

“吉尔曼奶奶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武金问道。

吉尔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，结出手印，光芒笼罩住她和商羽，三秒钟过后，吉尔曼睁眼，光芒散去。

那双清澈的眼睛透出迷茫：“祁大人，我看到了无尽的牢笼。”

“何意？”

“抱歉，我看不透。”吉尔曼表露出深深的歉意，“那些囚笼就像大山一样，层层叠叠，绵延不绝。山间笼罩着无尽的雾气，没有山神，没有生灵。”

这说得云里雾里的，武金狠狠挠着脑袋。

“金哥，有新案子了！”蒋元笙从不知名都地方走出来，武金容不得多想，只得先离开这里。

祁璟韬听懂了吉尔曼话语中的意思——商羽将好秋困在了他的梦中。

……

“楠楠姐，我回来了！”商羽走进客栈，活动活动筋骨，最近案子不多，但这个案子太难办，好不容易抓了小鬼。

“人呢？”

武金也不在，赵成钰也不在，客栈今天怎么这么空旷？

商羽提着罐子往地下室走去，在要将小鬼转移到一瞬，他愣了一下——我一直都是用的这个罐子装的小鬼吗？

不过这一瞬的思考只在一秒，最近熬夜太多，他要回去补觉了。

踏上熟悉的台阶，小猫已经从楼上下来迎接他。缅因猫长得就是快，现在特别大一只。

“白波，我现在很困，睡醒了给你弄吃的啊！”

说完，商羽自己愣住了——白波是谁？这不是波浪吗？

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两秒，他还是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。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，可是左边……

他盯着看了许久，总感觉少了什么。

少了什么呢？

他想不起来，可是就是少了。

好困，不管了！

商羽推门而入，直接倒在床上，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
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，这感觉很好，因为做梦总会让他睡不好。

一觉醒来，楼下已经传来了肖楠和武金打打闹闹的声音，商羽翻了个身坐起来。

房间内多了一位黑皮肤的老奶奶，一头白发，笑得十分和蔼。

“你是谁？”商羽觉得，这个人不是坏人。

“商羽先生你好，我叫吉尔曼，是东南地区的负责人。”吉尔曼的声音宛若寺庙的钟声，一下一下地直击人的心灵。

“吉尔曼……”好熟悉的感觉，商羽偏头看着，这段宁静的岁月中，他时常会有这种感觉，可是都转瞬即逝。

武金，肖楠，赵成钰都在，赵宵马晴儿，白夭也在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，他在鬼管局做事，捉小鬼，上交，登记捉鬼师……

日子平静，但却是他想要的。

可是，似乎少了什么……

少了什么呢？

“小羽，你的亲人们在等你。”吉尔曼和蔼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亲人们在等我？商羽偏头看去：“谁在等我？”

“你的亲人，爱人，好友，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。”

吉尔曼说着，身后出现一道光门。

“可是我在这里也有亲友。”

“不，他们不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