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总！羽总！”

敲门声响起，商羽睁眼就看见了沙发腿。

这一晚居然又趴在地上睡着了，他甩甩脑袋从地上爬起来，一开门，就见到了丁昭。

“您让我帮您查的卮雅小姐同寝的其他五位同学的信息我给您送来了。”丁昭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商羽。

商羽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，这才想起来昨天迷迷糊糊的给丁昭发了条消息。他示意丁昭进来说话，就接过文件袋自顾自地朝里走去。

不过他没有立刻看文件袋，而是打开手机上和监控连接的软件，看着里面的内容。

乍一看，昨晚他没有发疯，一切都很正常，除了趴在地上睡了一晚，甚至都没趴在地毯上。

最开始那两年，他也知道自己一接触到和祁璟韬相关的事情就会发疯，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很强大了，没有他自己点头，谁也没办法给他送去看医生。

后来，他给自己装了个监控，在监控下看着自己的言行，有意控制，这才慢慢好了起来。

“异管局那些人找得怎么样了？”商羽斜靠在沙发上翻看着资料。

“他们去搜索了您给出的那几个地点，暂时还没有发现。”丁昭知道商羽的习惯，便替他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。

丁昭算是他的工作加私人助理，负责他的一日三餐，薪水不低。

商羽看完资料，早餐已经好了，他坐到桌边吃了几口就有些不想吃了，倒不是说丁昭手艺不好，相反，丁昭是有厨师证的，具体多高不知道，但不会差。

他现在只是单纯没胃口，可能是情绪影响了胃，但想着待会儿可能会有的行程，就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。

就是这样机械性地吃着，吃完一餐后，习惯性地忍下干呕的感觉。

歇了一会儿后，他将丁昭准备好的药吃下。

“羽总，苏总说，让您今天有空去一趟公司。”

商羽嗯了一声，看上去暂时没想起来昨天让他帮忙请假的事情，丁昭虽然是商羽的助理，但实际上是苏若菡安排的，背后是苏家。

“上次二十六中的那个移动图书馆的项目是谁在负责？”

“我帮您查一下。”丁昭迅速操作着，“是刘总在联系。”

“他缺拎包的么？”

“啊？”丁昭越来越摸不清老板的思路了，“羽总，要不我联系刘总让她把项目给您？”

“你没事儿吧？”商羽有些无奈，这个丁昭总是语出惊人，“人刘总跑这个项目大半年了，给我？是你你乐意么？”

“那……”丁昭挠挠头，“我问问？”

商羽叹了口气：“她下次什么时候去学校？”

“报的是后天。”

“帮我把后天的时间空出来，我和她一起去。”

“哦……好好好！”丁昭点点头，已经开始帮他安排了。

稀里糊涂地上了车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商羽才想起来：“我不是请假了么？”

丁昭干笑两声：“羽总，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公司了。”

又是被迫上班的一天……商羽掐着眉心啧了一声，车内空气瞬间安静下来，丁昭一个寒颤，和司机默契地关了空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