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山宏次鞠了一躬,恭敬说道:
“高先生,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?”
高进对上山宏次也有好感,刚才没有强词夺理,就足以证明他的人品,而且他在明面规则上确实输了。
“没问题,上山先生。”
说完,高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邀请上山宏次来到了专门的贵宾室中。
至于热场也已经结束,大多数赌徒看到高进赢的这一幕早就急不可耐,纷纷跑去赌场下注,整个赌场气氛也开始火爆起来。
卡戎一人来招待客人也绰绰有余了。
等来到贵宾室中,服务人员倒了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。
高进也有结识上山宏次的意思:
“这是我们大陆很有名的大红袍,不知道你身为樱花国人喝不喝得习惯?”
上山宏次闻了闻茶香,随后抿了一口,笑道:
“这茶叶确实不错,来,我敬高先生一杯,不过赌神这两个字世界闻名,其实我早就知道,今天我跟您赌输定了。”
“但是我没有想到赌神的赌技居然高明到这个境界,让我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高进同样回礼,一饮而尽,放下茶杯,摇了摇头:
“上山先生,你这句话显得有些可笑,明知道输定了还跟我赌,所以说每一个赌徒输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借口。”
说完,高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对于这样的借口,他听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上山宏次并没有否认,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100万美金支票递了过来:
“高先生,其实这一次我千里迢迢来到濠江,是想找你帮忙,我愿意出100万美金请高先生帮我一个忙。”
高进对100万美金没有动心,只是开口说道:
“什么忙你尽管说。”
话音刚落,上山宏次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:
“您知道新佳坡赌王陈金城吗?”
高进闻言,突然发笑,脸上带出一抹讽刺的神色: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什么时候老千都能成为赌王了,陈金城被大多数国家通缉,只敢躲在公海的乌龟罢了。”
高进言语中带着一抹讥讽,一个出老千的人也配得上赌王的称号?
上山宏次叹了一口气:
“看来高先生您也知道他的劣迹,三年前,家父代表我们的山口组以及新月组争夺樱花国内部大坂的赌场利益。”
“而新月组请了陈金城,家父代表山口组赴赌约,赌局定胜负。”
“但陈金城耍老千赢了家父,让山口组损失了利益,让家父还背上了骂名,结果家父不堪其辱,羞愤自杀。”
“其实孩子这段时间我苦练赌术,已经约了陈金城在半个月之后的港岛附近海域来一场生死赌斗,押上性命。”
“但是我自问赌术完全没有办法赢过这个老千,想要用武力来为家父报仇,无论输赢,新月租都不会让他死,但我必须得报仇雪恨。”
高进摇了摇头,换做之前的话,他会考虑一下帮上山宏次这个忙。
但如今银河赌场开业,自己不可能以身涉险,更何况公海没有法律,就算杀人也不犯法。
他不可能贸然答应,只是开口说道:
“上山先生,我如今为倪先生办事,身份不算自由。”
“若是我孤家寡人,我可能会帮你,所以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来解决。”
上山宏次满是无奈:
“我也这么想,但是上个月我们的帮助说新月组和山口组联合在一起,命令我不能用武力来报仇。”
“可是靠着赌术洗刷耻辱根本不可能!”
说完,上山宏次捏紧双手,悲愤不已。
随后话语中满是悲凉:
“若是家父真的在赌术方面输给陈金城,我绝对不会起半点报仇的心思,但正是因为他出老千,害的家父羞愤自杀,所以我才想要报这个仇。”
高进也听出了上山宏次的意思:
“你觉得我一定能赢过陈金城。”
“不错,陈金城为人阴险,赌术高超,我没有把握对付他,但高先生就不一定了。”
高进却直接拒绝:
“在公海之中跟他赌,他肯定会做手脚,而且若是知道我要对付他,他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高进就算再傻,也不会以身涉险,更何况现在他是在帮倪家做事,不可能贸然出手。
话音刚落,上山宏次突然拿出随身带的介错短刀,准备切腹自尽。
高进脸色一变,眼疾手快,直接拦住了他: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上山宏次死死的咬着牙,脸色涨红:
“如果高先生不答应我,我没办法报仇,上山宏次这条命也豁出去了。”
“何况半个月之后,若是我输,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高进冷哼一句:
“你死不死跟我没有关系,但是银河赌场刚刚开业,我不愿意闹出人命,若是你死在这里,反而会影响我们的生意。”
“这件事情我必须给倪先生汇报,如果他让我赌,我会以我私人的身份来参与这场赌局,你就算要死,也得看到我和陈金城赌完这最后一局。”
上山宏次瞪大眼睛,惊喜万分:
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