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先师的心思,朝堂上没有人能猜得透,如今小小的宴席上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,无非就是说他暗通韩昭,说他明着和无面交战其实是苦肉计。
但很快也有人提出疑问,会不会是邵先师背叛了韩昭,所以监察司才会遭到无面的袭击?
这个疑问,根本上就是以邵先师早已投敌为基础。
然而就今天在御花园的见闻来判断,靖安王感觉张士如投敌的可能性会更高,于是他思来想去,渐渐有了和荒妖帝同样的想法,邵先师和张士如之间,必有一个不对劲。
“张士如那边…据说是吃了宇文将军府的闭门羹,后来他就跑到甘比府上去了,具体如何现在还没有说法。”
酒过三巡,一众幕僚将目前长安城里的状况都说了个遍,芈王妃也多跳了几支舞,把这些消息全部都撞进耳朵里。
等到离开客厅披上外衣,她才忽然加快脚步走向书房。
随行婢女吓了一跳,却见芈王妃从靖安王的书房里掏出一枚令牌。
“王妃你这是?”
“嘘,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“欸?”
面对婢女的疑惑,芈王妃没有多解释。
她很快就离开了书房,走在去往后院的路上,期间她的脚步再次慢下来,攥着令牌的手却越来越紧。
她在想,如果无面真的遭遇不测,她的那个小情郎恐怕保不住。
但要想帮无面的话,她该上哪里去找无面才行?
按芈王妃的想法,她不知道靖安王的令牌能否起作用,但以她的身份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,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。
拿着靖安王的令牌,假装是靖安王的人,或许就能保命?
芈王妃想着念着,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进卧房,免了贴身婢女的伺候,她随手卸下肩上的外衣,打开衣柜,玉手在一件件衣物上游过去,却发现没有一件是不惹眼的。
“怎么办~”
“我的小家伙。”
此时不过午后,明灿灿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照着芈王妃窈窕而丰满的身段,她的腿型笔直紧实而富有肉感,在不规则短摆舞裙的衬托下愈发的性感。
特别是那装饰用的,贴在大腿小腿上的金珀贴纹,在阳光下熠熠闪耀,好似一双名贵的艺术品散发着微妙的诱惑。
于是屋里忽然一空,幽幽的风从身后袭来,芈王妃感觉有谁在身后偷窥她,于是她惊疑着回眸,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鬼面吓了一跳。
就在里屋衣间的门口,黑色衣袍配枭甲,古朴老鞘装宝刀,一张鬼面似修罗,其下目光幽幽而摄魂,隐约瞧得见一丝玩味的笑意。
瞧这那双眼睛,芈王妃惊骇之间忽然冷静,两只眸子急忙的将对方重新打量,才发现来者抱着刀靠在门边,枭甲下一米八几的身高透着浓烈的江湖气息,还有迷死万千妇女的青春阳刚。
特别是那挽着袖露出来的白肤上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,一下子就勾起了她脑海中的熟悉印象。
她记得可清楚,韩昭的肌肉便是如此,看上去不野蛮,却好似比那些黝黑武夫更加的厚实坚硬,从上到下都具备着优美的野性。
终于,芈王妃确定了,她有些紧张的问出口:“你,还好吗?”
韩昭很有耐心的等到她把他认出来,随即才走上前,伸手搂住她这道洁白的小蛮腰,带到怀里重重的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