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若出兵帮助契丹的话,契丹的军队又怎么会败得那么惨?
我们怎么能像契丹一样那么愚蠢,被他利用呢?”射匮语重心长地说。
“我并不赞成你的观点。
我听说秦始皇之所以能够一统六国,是因为秦国强大起来以后,其他六国始终互相猜疑,互相攻伐,不能团结起来一致对付秦国,才让秦国有机可乘,将六国逐个消灭。
历史如镜,我们怎么能走六国的老路呢?
如今的隋朝就相当于当年的秦国,我们西域诸国与高句丽、契丹等国家,就相当于当初的六国。
我们必须放下彼此之间的恩怨,团结一心,一起对付大隋,才是生存之道。
如今,高句丽王主动派使者来与我们交好,我们就应该拿出诚意,真心实意地与高句丽交好。
将来,一旦有变,我们就可以和高句丽联合起来,共同对付隋朝。”
“你要是这样想的话,那我们西突厥可就危险了。
在当前的形势下,我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像东突厥那样,彻底地臣服于大隋,与大隋友好相处,年年朝贡才是,绝对不可以有半点别的心思。
因此,我强烈要求你,与高句丽断去一切关系,立即把程咬银释放出去,切不可再生事端。”
泥撅处罗可汗冷笑了一声,说:“不放,就是不放,而且,我还要将他斩首示众,对大隋宣战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是疯了!你上了高句丽使者的当了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射匮说,“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良言相劝?
想当初,铁勒部和我们十分交好,你却要率兵攻打他们,还杀死了他们的酋长等数百人,致使铁勒部和我们结下了深仇大恨。
如果你再执迷不悟,一意孤行的话,那将是自取灭亡!”
“放肆!大胆!”泥撅处罗可汗听了之后,气得把桌子一拍,站起身来说道,“射匮,我希望你明白你自己的身份,你应该深刻反思我所说的话。
那隋炀帝杨广绝不是个好东西,如果一味臣服于他的话,早晚我们会被隋朝所灭。”
射匮见他在自己的面前摆出可汗的姿态来压他,气得浑身发抖,说道:“好好好,忠言逆耳,你不听我良言相劝,终究会有后悔的一天。”
最终,叔侄二人不欢而散。
等到射匮回到自己的帐中时,单雄信和阿史那飞燕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。
射匮双手一摊,长叹了一口气,说:“达曼那小子,就像是喝了高句丽使者的迷魂汤似的,怎么劝说,他都不听,还要斩杀程咬银。”
单雄信听了之后,大吃一惊,问道:“岳父大人,你还有别的办法救程咬银吗?”
射匮只是摇头叹息。
“父亲,达曼如此刚愎自用,不听忠言,非要把西突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您老人家不如就反了吧!”阿史那飞燕劝说道。
“这——。”射匮听了之后,身体为之一颤,并未表态。
“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事,达曼生性残暴,一意孤行,终究会祸及自身,与其到那时跟随他一起遭殃,不如趁现在您老人家手握兵权,反了便是。
如果您老人家做了西突厥的可汗,臣服于大隋,我想隋朝天子必定会厚待于你。
岂不比你在达曼的手下受窝囊气要强上许多?”
“此事,事关重大,且容我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