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赶紧命手下人开弓放箭。
罗士信舞动紫金蟠龙棍,拨打雕翎,很快,他便冲到了城门下。
他用身体撞击着城门。
那城门是双扇铁门,十分坚固,门壁也非常厚,门栓也是加长加厚的。
“开门,快给老子开门!”罗士信喊道。
城门里有数十名军士用身体抵住城门,生怕被这疯子撞开了。
“你们还不开门!开门啊!”
罗士信连撞了数下,终于听到了“轰”的一声响,左边的那扇铁门被撞倒了。
门内的人赶紧躲开,生怕被铁门压在
罗世信刚闯进门来,有十来个人一下子冲了上去,有抱胳膊的,有抱腿的,有抱腰的,想把罗士信擒住。
罗士信转了个圈,把他们全打趴下,还有数人被扔出去两三丈远,有的差点摔得两头冒泡。
又有二三十名军士推过来一辆战车,战车的前面都装有尖刀,冲向了罗士信。
罗士信把紫金蟠龙棍一顺,棍的另一头顶住战车,以一人之力对抗众人,众人无法再前进一步。
罗士信再一使劲儿,那辆战车频频后退,战车后面的人眼看抵挡不住,都逃散开去。
此时,张春带着人从城头上下来了,一下子围拢过来数百人,他们手持弓箭,黑乎乎的箭头都瞄准了罗士信。
张春刚要下令放箭,有人喊道:“通守大人到!”
只见有一人健步如飞,来到了现场。
此人非别,正是张须陀。
他身高八尺五寸左右,身材魁梧,看年龄在四十多岁,全身盔甲,气宇轩昂,仪表堂堂,二目炯炯有神,留有长髯,飘洒于胸前。
张须陀手按宝剑,在手下亲兵卫队的保护下,赶了过来。
.已有人把这里发生的事,向他做了报告。
张须陀把手一挥,说道:“不许放箭!都把弓箭给我收起来。”
众军士一听,通守大人发话了,赶紧把弓箭都收了起来。
张春赶紧来到他的面前,躬身施礼说道:“叔叔,这个狂徒竟敢硬闯我们齐郡,已经撞坏了一扇铁门,侄儿正要擒拿于他。”
谁知张须陀朝着张春的脸上“啪”的就是一记耳光,骂道:“混账东西!我们的弓箭是用于对付那些贼寇的,而不是用于对付百姓的。
你若以礼相待,人家又怎么可能这样做呢?”
“是,叔叔,侄儿知道错了。”张春说。
“把你手下的人都带走吧。”
“这——。”张春虽然挨了张须陀的揍,但是,心里仍然担心他的安全。
“怎么?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?”
“是,叔叔。”
“回头找工匠来把这铁门修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张春答应了一声,把手下人都带走了。
罗士信一看,心中好笑,心想这张春就是个贱骨头,不揍他不行,不过,这张须陀倒也开明,便没有护犊子。
张须陀来到了罗士信的面前,把他仔细地打量一番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英雄出少年呐。”
罗士信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,双手一抱拳,说:“张大人,罗士信这厢有礼了,刚才的事……。”
“没关系,城门坏了修一下即可,也花不了多少钱,这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,”张须陀说,“听说你要见我,不知所谓何故?”
“张大人,我想参军。”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十三岁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呢?年龄太小了。”
“虽然我年龄不大,可是我有力气。”
“那也不行呀,不是我不收你,只是军中有制度规定,这样是违反朝廷制度的,”张须陀说,“你为什么要来参军?”
“实不相瞒,我误伤了人命。”
“哦,有这等事儿?你为何杀人?”
罗士信就把失手打死朱员外的事对张须陀诉说了一遍。
张须陀听了之后并没有怪罪他,而是感叹地说道: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还挺重义气的,这样吧,你暂且做我的卫兵,负责我的饮食起居。
等你再长大一些,再让你做正式的军兵,如果你立有大功,我还可以向朝廷报告,提拔你的官职。”
罗士信一听,乐坏了,连忙说道:“多谢张大人。”
这一年,齐郡大旱,又闹蝗灾,饿殍遍野,百姓多有饿死者,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。
张须陀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可是朝廷有朝廷的制度,不可以随意开仓放粮,必须要征得朝廷的同意才可以,
否则就是掉头之罪。
但是,从齐州到洛阳城,数千里之遥,往返需要很多时日,张须陀是左右为难。
本来这件事和罗士信毫无关系,但是,罗士信是个心地善良的人,每当他看到那些百姓苦不堪言,尤其是一些老人和孩子经不起折腾,不断地病倒时,他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对张须陀说:“张大人,我看不如把粮仓打开,救济那些百姓吧。”
张须陀把头摇了摇,说:“并非我不想救济那些百姓,只是朝廷有制度,不准官员私自开仓放粮,必须要经过朝廷的许可才行,可是,从此处距离洛阳城,来回没有万里也差不多少,即便是快马加鞭,等到把皇上的圣旨请下来,也得很多天,那已经迟了。”
“张大人,原来如此,我愿意为你跑一趟,去洛阳城面见皇上,请下圣旨。”
“那又有什么用?难道你比马跑得还要快吗?”
罗世信一笑说:“不瞒你说,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我不但力气大,而且跑得快。
你把书信写好给我带着,我从这里出发到洛阳城,大约一天多时间就可以赶到,面见皇上一天,再从洛阳城返回,又得一天多,来去往返一共三四天时间即可。”